拉斯會將他留在身邊。”
道格拉斯透過鴿書告訴阿爾豐斯,要是掃蕩離開碼頭之前韋伯還沒登船,那他的死期就到了。將這種高度危險的人物留在身邊,老頭顯然很不安心,他還要處理很多事務,不能再在無所謂的人身上浪費太多心力。
隱患始終是隱患,無論有沒有把柄在手裡都一樣。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貴族帶著二十多個護衛向阿爾豐斯這邊走來
軍團長鄧肯,阿爾豐斯和他見過兩次面,說的話加起來總共不超過十句,這人很隨和,沒多少心機,不過卻對皇室忠心耿耿。奧古斯都這些貴族選擇人才都是將忠誠放在首位,第二才看能力。一個人有能力確實很好,不過如果野心和能力同樣突出掌控起來也很困難,必須要有高明的駕馭手腕才能對付這種人。要是競爭一個重要的位置,上位者肯定會選擇對自己忠心的部屬而不會去選擇一個能力很高卻野心勃勃的人,鄧肯伯爵無疑屬於前者。
“看啊,這不是可愛的小雀兒蘭希嗎?”鄧肯笑吟吟的說道,“你要坐這船?不如到指揮船上,那裡更安全。”
“報告軍團長,第三十七軍團全體準備就緒,隨時可以登船。”阿爾豐斯右手橫胸,向這位上司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嗨。小夥子,還有三個月才開仗,這種嚴肅的語態真令我緊張。”鄧肯哈哈一笑,隨手回了個禮,湊過來小聲說道:“別將我和你那個未來岳父相提並論,看到老米嚇得我連酒都不敢喝,恐怕你以後有難了。”在他心底,始終認為阿爾豐斯爬到副團長的位置是因為搭上蘭希的關係,其實又何止是他,奧古斯都身邊的貴族十之八九都這麼看待阿爾豐斯。
“哦,對了,我可愛的侄女,這束姬百合給送你吧,出來的時候我親手從花園裡摘來的,還帶著清新的泥土味道,很適合你。”鄧肯將手裡的一束白色的花塞到蘭希手裡,“十五分鐘後全體登船。”他笑著從碼頭上一路巡視過去,看那種輕鬆的態度好像戰爭只是一場無聊的遊戲。
阿爾豐斯和奧帕想不到會有這種上司,兩人直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殺人越貨見多了,拿著鮮花上戰場的指揮官還是第一次見到。鄧肯這種性格做一個浪漫的吟遊詩人比當一個揮劍殺人的騎士更為適合。
“姬百合代表著騎士的榮譽,少女的清純,貴族的高雅。很可惜,這東西並不適合我。”蘭希看到鄧肯走遠,輕輕將花束拋入大海,“以前他曾經向媽媽求過婚,想不到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浪漫風流。”
一騎馬從街道疾馳而來,衝到阿爾豐斯面前才停下。
“你終於趕到了。”奧帕伸手在額頭上摸了一把。
“不來還有命嗎?道格拉斯已經暗示我兩次了。”韋伯翻身下馬,無奈一笑,旁邊一個士兵拉著馬匹向隔了五個泊位地運輸船走去。
“都到齊了,走吧。”阿爾豐斯回身向跳板走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是韋伯的真實寫照,道格拉斯終於還是他韋伯逼了過來。
十五分鐘後。士兵拉起跳板,扯起風帆,三艘幽靈船離開碼頭,混在船隊裡朝東方進發。
阿爾豐斯是第二次遠航,距離上一次已經超過八個月了。他看著逐漸遠去的港口,剛剛開始熟悉這個地方,又要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
阿爾豐斯在掃蕩上,卡爾和克拉克各帶一個五百人的大隊佔了一艘副船,其他八百多士兵分散到其他運兵船上。布蘭克和阿爾豐斯在一起,洛卡帶著三十人跟在凱瑟琳身邊,負起護衛職責。
看著其它船上的人都在甲板上手忙腳亂的拉帆轉索,阿爾豐斯不由得暗自慶幸,幽靈船實際上用不著人力操縱,所有的轉向和規避動作都完全由掃蕩自主控制,士兵只是簡單將帆升起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