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嘴巴很彆扭的大張著,一顆大牙上塗滿了黑色的膏狀物質,只要一咬破,裡面的毒素馬上就會擴散,他的身上早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差不多完全喪失了抵抗的能力,但他還是用手捧著下頜,還想進行復位。
阿爾豐斯手掌一穿一帶,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的身體輕輕擲出,並順手把他腿上的武士刀抽了出來。
局面已經穩定下來,阿迪爾很快就恢復了天生的領袖氣質,他冷冷的看著灰衣人,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阿爾豐斯倒轉刀把,遞到阿迪爾面前,雖然人是自己俘獲的,但他還是把決定權交給阿迪爾。
噌,刀的護手和刀身發出輕微的碰撞聲,刀鋒已經架到了灰衣人的脖子上,阿爾豐斯知道一場好戲即將上演了,如果阿迪爾當真是一個雄才大略的領導人,那就不會讓自己失望。
刀鋒慢慢壓入灰衣人的頸部,鮮血順著刀刃流了下來,藍色的刀身竟然散發著一種漂亮的嗜血光澤,並散發著一陣冰冷的寒氣。
使用這種刀的人只有兩個下場,要麼殺人,要麼被殺,只有技術最好、運氣最佳、頭腦最清晰的人,才能在這種刀的威脅下壽終正寢。
灰衣人的身體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慢慢的仰起了脖子,這個動作讓鋒利的刀刃進一步劃斷了他的面板,深深地陷入肌肉裡,無論誰都認為這個人是死定了,就算說出僱主的名字,也只不過是死的痛快一點罷了,現在的阿迪爾身邊可不止阿爾豐斯和矣馬米法兩人,再出手攻擊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這個計劃幾乎接近完美,他們在阿迪爾失去大祭司保護的短暫時間中突然發難,本來完全可以一擊得手,只不過卻低估了阿爾豐斯的實力,才會導致現在的攻敗垂成。
嘿!阿迪爾一聲大喝,刀鋒在空中轉了半個圈,嗡嗡的輕微響聲中直劈而下,力量和角度拿捏得頗為準確,這讓阿爾豐斯大感汗顏,在使用刀劍的技巧上,自己真的連門都還沒摸著。
一叢黑色的碎裂發隨風飄散,這一刀竟然從灰衣人的頭上劃了過去。阿迪爾挺刀用力往地下一插,走吧,再次再碰到你,我會親手砍掉你的首級,現在你自由了。
四周計程車兵悄然無聲,誰都想不到會這麼一種結局,就這麼放走刺客,他們心裡確實充滿不忿。
兄弟們,要是你們身上有了這麼嚴重的傷口,有誰還能繼續咬緊牙關戰鬥?這人的暗殺行徑雖然不是一種英雄行為,但他的硬氣讓深感折服,我釋放的不是這個人,而是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阿迪爾隨即將頭低了下來,如果還把我當成目標,這裡隨時歡迎你。
士兵們看著大義凜然的阿迪爾,敬佩的神色油然而生,擁有這種廣闊胸襟和處事態度的領袖,絕對值得自己誓死追隨。上萬個士兵不約而同的舉起手裡的武器,荷——荷——荷的大聲呼喝起來。
我叫北條義英,為扶桑國幕府將軍帳下武士,僱主的名字恕我不能說出來。他狠狠瞪了阿爾豐斯兩眼,雖然看不清楚這個帶著面具的敵人的真實面目,但還是牢牢記住了這副打扮,他始終對敗在這個人手上耿耿於懷。
阿爾豐斯只微微一笑,自己這個醜人是做定了,這個武士是來刺殺要員的刺客,自己只不過斷了他一條腿,總比死於亂槍之下好上百倍吧?他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懷恨在心,這種氣量和胸襟也太過狹窄了,這種朋友交不交也沒所謂。
北條義英撿起一把武士刀,支撐著身體,一歪一拐的離開了阿迪爾的軍營。
埃馬米法和身邊的兩個祭司交待了兩句之後,向阿爾豐斯點了點頭,以示謝意,隨後轉身匆忙的離去了,想來會議還沒有開完,他一接到訊息就趕了過來,現在阿迪爾身邊有阿爾豐斯在看著,他完全可以放下心來。
屍體和帳篷的殘肢在分鐘內被收拾得一乾二淨,空間鎖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