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這些東西還遠遠不夠。我們還需要上等蓖麻油、六個月的孕婦乳、不滿八歲的童女糞便、變色龍的血液和龜腦”,易卜拉欣很精明的替阿爾豐斯圓著謊,藥物的名稱說得越奇怪,越離譜,那些人就會越是不容易產生懷疑。他本來就是祭司,對這些各種藥物的研究可比阿爾豐斯豐富得多,“如果能夠弄來這些東西,我想這場瘟疫很快就能平息下去。”
“等一等,等一等”,布利斯通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擰開一截女人掃眉用的碳筆,在布上把物品全部抄寫下來,“太快了,我記不了這麼多的複雜的名稱。”他也算有點小聰明,墨水是很難隨身攜帶的,也沒多少人願意咬破自己的手指寫下一副血書,這種黑色炭筆可以節省下很多準備的時間和攜帶的空間。
阿爾豐斯數了二十個災幣交到布利斯通手上,“如果這件事辦好,或者我們不需要到其它地方辛苦地進貨,光靠賣藥水就能大發一筆。”他擠了擠眉頭,小聲的在這個感覺者耳邊說了一句話。
只要有錢就好辦事,布利斯通接過錢興沖沖的飛奔出去,這些藥品可能會有點骯髒,但一關係到利潤,再苦再累他也能忍受。
“你確定沒有問題嗎?如果把處方藥弄出來,我們會不會被指責成為製造這場突發事件的兇手?”易卜拉欣故意加大了聲音,足以讓下面的守衛也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下面的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待著阿爾豐斯的回答。
“沒問題,如果印記城的人只會用懷疑的眼光看待對他們有所幫助的人,我也沒必要留下來做生意了。在一個沒有公理和正義的地方,就算勉強落腳也會成為流言和誹謗的物件。”這番話阿爾豐斯說起來倒也非常自然,既抬高了自己的品位,又不會讓聽眾產生反感。
“看來,你們不光是想在印記城落腳,還想在這裡做上一筆大買賣。”一把動聽的女聲從樓梯處傳了過來,一個身穿深褐色外袍地女人從拐彎出轉了出來,豎著的高領中露出了袍下地綴滿鱗片的鎧甲。
一雙大得出奇的眼睛靈活地打量著四個異鄉人,雖然這個女人的長相看起來讓人心曠神怡,但眉宇間卻充滿一種悍勇和神色,高挺而富有稜角的鼻樑顯示出主人極為有主見性。
阿爾豐斯不用看就知道這就是那個龍族——克洛西斯,因為她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和變成人形的巴列恩並無二至,不過他眼中卻露出了欣賞的表情,這個女人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二十五歲,但這頭老年赭色龍的實際年齡卻比看上去的老得太多了。
朱迪思也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戰士,一個漂亮的女人總是帶著和男人不一樣的眼光看待另外一個有特質的女性,或許這是雌性動物所具備的共通點。克洛西斯也同樣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到了朱迪思身上。
“如果在印記城做不到大買賣,我們為什麼要將時間浪費在這個糟糕的城市?”阿爾豐斯一邊回答著,一邊露出了一個動人的微笑。
克洛西斯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鬍子還沒長滿嘴唇的半大小子才是這幫人的領袖人物,她也用同樣的微笑回應道,“對於潛在的大客戶,我們協會是不會錯過的。年輕人,讓我告訴你們一件事,無論是不是有能力平息這場瘟疫,最後的結果都會讓你們成為替罪羊。”
自從第一道生命門開啟之後,阿爾豐斯的身高外貌就再沒有發生過變化,在這種充滿奇異變化的年齡段,他還和一年前一模一樣,這才讓克洛西斯產生判斷的錯覺。
“願聞其詳。”阿爾豐斯輕輕欠了欠身。
“如果你們把瘟疫平息下來,毫無疑問,全城所有的醫師和藥劑師在平民眼中都是無能的傢伙,辛辛苦苦攢起來的聲譽會大為降低。同時,如果你們在這裡銷售成品藥劑,豐厚的獲利無疑會讓很多大商家眼紅不已,如果換成你,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