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說到這,江簡和郝獷彼此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郝獷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今天出入小區的車輛的錄影和記錄。那輛貨車是給超市送貨的。是中午1點一刻左右離開小區。”
“查過了送貨員了嗎?”江簡皺著眉頭低聲詢問。
“剛剛去查了。”郝獷說道。江簡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張萌輕聲說道,“謝謝你,張萌。你說的事情對我們很重要。”
“我要是早點回家就好了。那樣就能早知道刀玉姐失蹤了。早點告訴你們……”張萌紅著臉看著江簡,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有著屬於孩子的純真和焦急。
“現在也不晚……”江簡笑著拍了拍張萌的頭,“你回去吧。姐姐有訊息我就告訴你。”張萌乖乖地點了點頭,轉身進了電梯裡。江簡看著關上的電梯門,立刻抬頭看向身邊的郝獷,眼睛裡是堅決和果斷。“走,去局裡……”
“醒了!”刀玉再次醒來眼角佈滿了刺眼的陽光,刺得她蒼白而無力。一個女子坐在狹窄的車廂裡地上,冷冷地看著自己。
“想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嗎?想知道我說誰嗎?”女子看著虛弱的刀玉,臉上泛起一種狠毒而鬼怪的笑容。刀玉只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不是她不想動,不是她害怕,只是懷孕和虛弱讓她無力挪動,她不能讓孩子受到傷害,只能強迫自己平靜地看著女人,等待著她的自問自答。
“還記得,八年前綁走你的那個男人嗎?他被人一槍射中了心臟,當場就死了。那是我的男人。”女子又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眼睛中帶走瘋狂的光芒,“還有那個死警察。他也死了。多好,拖個死鬼當伴我男人也死得值了。不過,要不是你,我男人也不會死了。所以,我要給他報仇。雖然清明已經過了,但現在把你帶到他的墳頭給他祭奠,也不算晚。”女子尖銳一笑,像一把冰涼的匕首插進了刀玉的心尖,絕望而刺痛……
刀玉仍舊被綁著躺在車廂裡。這兩人真是狠心毒辣的毒販子。從昨天倒現在連一粒米都沒有給自己吃過。只是由那女的押著刀玉在路旁解個手的時候,讓她喝了幾口水。因為孕後期容易尿頻,這讓刀玉十分痛苦。飢餓的感覺也影響了肚子裡的孩子,孩子開始在肚子裡煩躁地體動。刀玉只能躺著,伸出綁在一起的手慢慢地摸著肚子,讓他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起來,下車。”女子說完話就粗魯地把刀玉拽了起來。刀玉在嗓子裡驚呼一聲。因為差點摔倒,刀玉急忙護住肚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的女子。
“再瞪我,我現在就打死你。”女子平凡的臉上泛出一種陰鷙的戾氣。刀玉倒吸一口涼氣,想起了肚子裡的孩子平靜了一下,用捆著的雙手甩來女子鉗制自己的手,扶住車邊慢慢地爬了起來。然後慢慢地坐在車廂邊,下了車。
一下車,刀玉就看見層巒疊嶂的青山,到處青杉連綿。錯落蜿蜒的盤山小路縈繞在其間像盤繞在山腰間的一條條小龍一樣。不遠處,停著一輛三輪拖拉機。女子在身後推了刀玉一把,“上去。”說著自己爬上了拖拉機,伸手將刀玉拉上去。三輪車的臺階有點高,刀玉挺著大肚子有點困難,身後的男子走上前又托出了刀玉腰才將她弄了上去。
這拖拉機好像經過改裝成了交通工具。有棚卻沒有後門,裡面有兩排凳子。刀玉扶著車邊坐在最裡面的位置,女人坐在旁邊伸手解開了刀玉的嘴上的膠布。“別亂動,也別亂叫,否則……”女子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在刀玉眼前晃了晃。刀玉看著泛著寒光的刀尖,點了點頭。開車的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頭。一直很沉默。連頭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山路很窄,勉強能容下這樣的小型拖拉機。刀玉從後面看著眼前路崖邊無盡的深淵,饒是她在山裡長大的孩子也覺得心慌恐懼起來,趕緊挪開了眼光。路上偶爾有一些揹著籮筐想要搭車的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