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男人沒興趣。”卸下偽裝逗耍的媚態,她還原自己本性中的冷然。“算是陪罪,索靖因我而起的怒氣多半遷怒於你,一杯咖啡而已,用不著擔心。”說完,便轉頭看向窗外景緻,也不管科林會不會坐下。
科林明顯呼了口大氣,乖乖落座於她對面。其實一個人像呆子似的站在這裡才是他催她早點回靖城的主因。
待服務生送上他點的咖啡後,透過咖啡上冒出的熱氣,科林試著把視線放在老闆的女人身上。
她真的是個很漂亮也很奇怪的女人。他想,頭一次見面,他佩服她敢與老闆對賭抗衡的氣魄,可也錯愕怎麼會有這麼個妖野豔麗的狐媚女人,她幾乎是把狐狸精三個字充分表露無遺,害他差點以為她真的有吸陽氣的妖術。
可現在——看看她一身純白的越南女子傳統服飾,搖曳生姿的一襲服飾完美地栓釋“飄逸”這個形容詞。逗弄他的眼睛少了媚態之後是一片清明,烏黑具光澤的長髮自然攏在背後,不靠任何化妝品修飾的臉蛋宛若小女孩,水水嫩撇,自有另一種純潔的風情。
女人真奇怪,一卸妝套上不同的衣服就變了樣。科林暗暗佩服女人的多樣化特性,難怪老闆為她買進的衣物一律是白色。他原以為是老闆偏愛白色,後來才發現是她天生適合白色。
紅色冶豔、白色飄逸,完全天南地北兩極化的差別,竟然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得以看見它們的特別。
“你跟在他身邊多久了?”仇愛緩緩提出問題,清冷的嗓音不帶任何情緒也沒談天的興致,完全是為了得到答案所提出。
“三年多吧!”他直接回答。“確切的時日我記不得了,但應該是三年多沒錯。”
“這段期間他有過女人沒有?”她想多探得些有關他的資料,好幫助自己推敲出未來該如何做的決定。
“這個……”老闆的八卦要他說不覺得太為難他了嗎?“老闆的事我……”
她瞭解他的意思,決定換個方式。“我只問是或不是,你點頭或搖頭便成了,不需要多說什麼,這樣可以嗎?”
科林點頭同意。
“他過去有很多女人是不是?”
科林點頭。老闆一直很受女人歡迎,也就是因為太受歡迎才會發生那件憾事。
“每一個女人留在他身邊的時間都不長吧!”
他又點頭。因為上一個女人會被下一個擊退,那時的老闆根本不在乎臨時租用的套房床上躺了誰,一直到蓓姬出現。
“所以我很快就會成為過去式是嗎?”壓抑不住想感受自己的熱切,她要他給她點頭的答案。
這…偏偏這個問題科林無法為她作答,他的遲疑壓低了仇愛的懇切向往。
“是不是?”她再度開口。
“這……仇小姐……”他選擇開口,因為“不知道”這答案要怎麼表示,她沒告訴他。“我不知道。”
“你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難道不清楚他換女人的頻率?”她不信科林的答案。
“不瞞你說,在你之前老闆是不碰任何女人的,至少在你出現之前我有一年多沒看見老闆身邊有任何女人存在”“
“為什麼?”
“因為…”這個能說嗎?科林左思右想還是做了決定。“我不能說。”
“因為他臉上的傷?”他不說她只好自己推敲答案。“他的臉在一年多前被劃傷留下疤痕,所以沒有女人?”
“也不是因為這樣……”傷口癒合之後,更多女人迷上老闆更加顯得陽剛、神秘的魅力,女人反倒像蜜蜂看到蜜一樣蜂擁而至,可是老闆連看都不看一眼。“事實上我也不清楚,但是可能——”及時咬住自己舌頭。好險!差點就說溜了嘴。
“可能什麼?”仇愛追問,完全不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