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極北大地的天氣很冷。
風雪呼嘯間,室外最低能達到零下三十多度。
常八爺一路頂風冒雪的疾行,也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小院。
華九難還好,自幼學習古武術,又有龍皮護體。
從常八爺背上跳下來後,簡單活動幾下筋骨,做了幾個拉伸動作,身體便不再僵硬。
陳大計就慘了:
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但已經凍得不能動彈。
僵直的坐在常八爺身上,滿頭滿臉的白霜,連開口說話都很困難。
“凍、凍、凍死朕了。”
“骨、骨、骨頭都凍在一起了。”
常八爺見自己終於“整”到陳大計、“大仇得報”,只覺得精神氣爽。
高興的嘿嘿嘿奸笑。
“小癟犢子你怎麼了?”
“沒毛病下來走兩步!”
陳大計已經凍僵的臉上,艱難的擠出一絲慚愧神情。
“八、八、八爺,我、我、我對不起你。”
“剛、剛才實在太、太、太冷了,忍不住在你身上放、放、放了個屁。”
“八、八、八爺,你、你不介意吧?!”
雖然覺得自己被屁崩了有些膩歪,但只要能收拾陳大計,常八爺倒也能忍。
“哈哈哈,小癟犢子凍出屁啦?”
“該!活該!”
“以後還坐我臉不?還砸我七寸不?!!”
哎,直到此時此刻,我們“單純”的八爺,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熱身完畢的華九難笑著看他們玩鬧,走到陳大計身邊,要將他抱進屋裡取暖。
卻被陳大計哭喪著臉制止。
“老、老、老大,你、你、你千萬別、別碰我!”
“我、我不乾淨啦!”
“我、我剛才放屁的時候,崩出好多屎,褲、褲子都溼透了......”
常八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大驚失色。
感受到後背上傳來的溫熱、溼漉、粘稠,常八爺頓感生無可戀。
“臥槽,小癟犢子太缺德!八爺和你拼啦!”
足足洗了幾個小時熱水澡,直到小老鼠們嘿呦嘿呦的把趙飛扛回來,一人一蛇才有勇氣重新見人。
“小癟犢子你昨晚吃的啥?”
“為啥拉的屎這麼臭!”
常八爺刻意與陳大計保持一定距離,同時滿臉的嫌棄。
陳大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見沒人注意自己,才壓低聲音說道。
“八爺你過分了!”
“白聞味道都不滿足,居然還想要配方?!”
常八爺一尾巴抽在陳大計屁股上,把他打的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臥槽,你個小癟犢子太噁心了,不打你一頓天理難容!”
等三個小子圍著火盆坐好,聾婆婆才發現華九難有些不對。
一向白裡透紅、色如溫玉的他,居然面露青灰。
就連精神都有些恍惚。
“大孫子和奶奶說說,你最近怎麼了?”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句話問到了華九難心裡,於是也不隱瞞。
將自己做的怪夢,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聾婆婆聽完喃喃自語。
“總是夢到你娘?”
“她還什麼都不說,就是哭?!!”
老人家一陣沉默,許久之後一聲長嘆。
“先人不寧,後輩不安!”
“看來是你娘她在陰司地府遇到了大麻煩!”
華九難聞言大驚。
“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