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靖江王與奉國將軍勢同水火,如今怎麼反倒幫起忙來了?”
朱佐敬啐了一口道:“將軍府與靖江王府同出一脈,豈容你放肆!我家眷俱在門外,有膽便放馬過來,今日兩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黑衣人嘲諷道:“你若早領悟這個道理,便不會被祖宗以石碑訓誡了!”
朱佐敬大怒,拔刀砍殺,黑衣人再次側身躲過,忽聽得門外響起喊聲:“王爺,知府大人的援兵到了!”
黑衣人大驚,忙對身後眾人道:“撤!”
眼見眾人飛身躍上屋頂離去,自知無勝算把握的朱佐敬不敢再追,忙令手下滅火,自己則上前為朱佐敏鬆綁。
兩個頭髮花白的老頭默默無言,一個專心解繩子,一個低頭看地面。
半晌,朱佐敏才喃喃道:“哥哥。”
朱佐敬雙眼泛光,低聲道:“我知道,我知道,不必多說,都是哥哥不好!”
大門的火已被撲滅,王妃走進院內,看到兩兄弟坐在屋外臺階上,笑著對朱佐敏道:“怎麼,哭了?”
朱佐敏老臉一紅道:“王嫂。”
王妃瞧了瞧旁邊雙眼泛紅的靖江王,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道:“今夜風真大啊,吹得人眼睛疼。”
朱佐敬道:“是,風很大。”
城郊,一群黑衣人摘下蒙面布,柳旭林興奮道:“太刺激了!”
許經年道:“別得意,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哪天事發整個劍柳山莊都要被砍頭。”
丁修傑道:“大丈夫行事就當轟轟烈烈,跟著許公子才叫有滋有味,比在雁山派做個閒散少掌門強多了!”
許經年道:“今日過後,兩府重修舊好,桂林局勢也會發生變化,雁山派當早做謀劃。”
丁修傑將手一擺說道:“那是我爹的事情,我要跟隨許公子北上天山,看看塞外風景!”
許經年訕笑道:“此事再議。”
第二日,桂林百姓驚奇地發現城內各處牆上貼滿告示,內容是靖江王與奉國將軍將擇期同行祭祖的訊息,自此,靖江王府上下一心,桂林境內再無糾紛。
許經年做賊心虛,不敢再去兩府拜訪,不料隔日朱佐敬便帶著小世子朱規裕找上門來,幾人落座後老王爺一句話便將許經年驚得差點跌下椅子:“夜襲將軍府的是你吧?”
許經年盡力掩飾內心慌亂,抿了口茶道:“聽說不是大藤峽叛軍做的嗎?在下不知王爺何意。”
朱佐敬將臉一沉,威脅道:“靖江王府雖已沒落,但在桂林境內查十幾把佩刀的出處倒不是難事,雁山派牽扯其中,如何處置就看你的態度了。”
許經年盯著朱佐敬看了半天,忽然拱手行禮道:“此事系在下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房間內一陣安靜,朱佐敬忽然笑道:“從今往後,你我都該咬死了此事就是大藤峽所為。”
許經年長舒一口氣道:“多謝王爺!”
朱佐敬收起笑臉,鄭重道:“該本王謝謝你才是,靖江王府欠你一個人情!死前能與奉國將軍和解,老夫九泉之下也算有臉見列祖列宗了。”
許經年道:“王爺與將軍兄弟情深,就算沒有在下多管閒事,也一定有機會消解誤會。”
朱佐敬打量著許經年,突然好奇問道:“既然開誠佈公,許公子何不以真實名字示人?”
許經年腦中飛速判斷當下形勢,半晌才道:“太清宮許經年。”
朱佐敬吃驚道:“莫不是在京城誅殺石亨老賊的許經年?”
許經年道:“正是在下。”
朱佐敬起身拱手道:“原來是許大人,失敬失敬。”
許經年忙回禮道:“如今在下已是白身,‘許大人’三個字萬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