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鴨公嗓子呢。
“咦?你怎麼知道?咳咳,是有些不舒服。喉嚨痛,頭痛,好像也有點低燒。”詹先生回答。
“我是覺得有些熱度。不如詹先生,換個專案吧。我們這兒有種推拿專案,可以治療風寒。”韓叔雖然討厭那人,不過還是有職業道德。再說了,顧客滿意,就能做回頭客,要折磨他,有的是機會。
“瞎說吧!”詹先生嘟喃著:“怎麼可能,江湖郎中哦……不用了,呆會兒我去買些感冒藥。”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韓叔的聲音隱約帶些怒氣。詹先生不但又說了個“瞎”字,而且質疑了韓叔的專業操守和專業技能:“不要一味相信西醫。中醫,是中國文化中最寶貴最實用的一部分。再說了,歐先生是我們的老顧客,您是歐先生的朋友,我們不可能亂來的,您說是不是?”
韓叔的話,頗有點棉裡藏針。別看韓叔平時話不多,畢竟年數大,見多識廣,又長期從事服務行業,他真要開口,一般人還不是對手。
歐鵬也哼哼地笑了起來:“詹遠帆,試試吧,沒關係的,大不了沒有效果。這兒的幾位按摩師,還是很厲害的。你這傢伙,就是名堂多,這也不信那也不信。你自己不也說過,感冒是治不好的?我看你也從來不去看西醫。”
“不是我說的……”詹先生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韓叔說:“請你把上衣脫了。”
“嗯。”詹先生話裡還帶著不情願,不過緊接著的唏唏嗦嗦的聲音表明,他還是照韓叔的話做了。我估計,他有點怕了韓叔——韓叔那手勁,可不是蓋的。
我讓歐鵬轉個身,躺下,站在他頭的一側,開始頭部按摩。
“……是醫生說的。”詹先生話沒說完很不甘心,所以繼續感冒的話題:“醫生說,感冒是治不好的,總要有個把星期,不吃藥,也會好。那些藥,只是減輕症狀而已……啊啊,真舒服這樣……”
房子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氣。那是韓叔在給詹先生做精油推背。我心中又止不住要暗笑。現在還算舒服,然後就會有得疼了。而且這種精油,剛捱上面板還是爽快的,過了一會兒,就會讓人有麻辣的感覺。
我左手託著歐鵬的頭,右手捏著他的頸部,再按摩他的枕骨。歐鵬的枕骨長得很好,我喜歡的那種,圓鼓,按摸骨的理論,這傢伙非富即貴。當然,跟那種富貴沒有關係。他不一定能當上大官,也不一定成為千萬富翁,但是生活肯定會富足美滿。
嘿嘿,我很喜歡他的枕骨。我並不是貪財的人。不過有錢總好過沒錢。現在的社會,在城市,沒有錢,寸步難行。就算我幾乎不出門,也知道錢的重要性。萬一我丟了工作,沒了收入,每個月的物業管理費,水費,電費,我就沒法子負擔。再加上我可以不穿好衣服,可是不能不吃飯吧?尤其我愛吃水果,而水果的價錢……不說了。
詹先生又在哼哼起來:“啊啊,好痛!師傅,您輕點兒,好不好啊……”
彆著急。剛才是掌平推法,是很溫和的一種手法。現在大概用了拳平推法,呵呵,這個,就受不了了?呆會兒,還有肘平推法呢,豈不是會鬼喊鬼叫了?
歐鵬笑出了聲:“姓詹的,你怎麼越來越不中用了?我記得中學時打架,差點被人開了瓢,你哼都不哼一聲的。”
詹先生的話都帶出了哭音:“那時哪比得上現在啊?這分明是鈍刀子殺人啊!”
“說到鈍刀子,我倒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個相聲。”我現在在給歐鵬做面部按摩,不能下重手,所以此刻他倒顯得輕鬆愉快:“還記得麼?一小孩子跟一大人一起說的,說孩子讀書不認真,一句諺語,刀不磨要生鏽,人不學習要落後?”
“哈哈,怎麼不記得,那小孩子把它背成,刀不磨切不動肉,人不吃肉就得瘦……嘶,呀!我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