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心中糾纏了那麼久的結。
誰知道,費勁因此吃的苦頭更加大。
在超市轉了好久,買了些豬腳和小菜,還有水果,這才回到了費勁的住處。
費勁躺在床上摸書。詹遠帆回來,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也沒有說辛苦了什麼的,讓詹遠帆頗有些鬱悶。
在廚房裡,詹遠帆把豬腳過了水,放在高壓鍋裡,加上八角茴香,燉上。十分鐘後熄火,洗了鐵鍋,加上油,把豬腳撈出來,炸了一下,把湯倒進去,加鹽加糖加醬油,煮了十來分鐘,起鍋。又把青菜洗了,炒一下,端上,這才發現,忘記煮飯了。
詹遠帆把米洗好,用電飯煲煮上,然後站在旁邊,開始發呆。
他很討厭房子裡壓抑的氣氛,可是要他跟費勁道歉,他說不出口。似乎已經道歉了,而且,他也是為了兩個人的前途才……那個傢伙,到底要生氣到什麼時候?溝通很重要。但是詹遠帆知道,他如果要開口,恐怕又是不中聽的話。只會火上澆油。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切都應該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為什麼感覺,氣壓那麼低,情緒那麼低,心情那麼低呢?
那傢伙懂自己的。既然懂,為什麼又要生氣,為什麼不體諒自己,不來哄哄自己呢?
詹遠帆急躁起來,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怎麼不來哄哄自己呢?膩味了嗎?煩了嗎?不哄也行啊,吵一架,或者來打我好了。不要,不要這麼不做聲。難受死了。
費勁並沒有生氣。他只是覺得累。躺在床上,手指頭在盲文書上移動著,書上講些什麼,他老早就爛熟於心了。讀書,只是做個樣子,做個樣子給詹遠帆看。讓他知道,自己不夠爽。忍了這麼久,該整整他了。不然,心裡那口氣,出不去。
費勁的確很狡猾,很懂道理,很擅長開解別人,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喜歡這樣做。他討厭成為把戲,討厭出洋相,討厭演戲。他很能演,並不意味著他就喜歡演。本來挺容易對付的一件事,弄得他絞盡腦汁,出盡洋相,儘管結果並不太糟,可是心中就是不爽。
詹遠帆一直都在忙著。陪他看病,然後去買菜,回家後做飯,動靜弄得蠻大,可是話卻說得很少。
費勁嘆了口氣。看樣子算賬,還不到時候。
從床上爬起來,費勁走到了廚房,摸到詹遠帆的肩,便上前摟住他的腰道:“餓了……可以吃了不?”
詹遠帆又覺得委屈了,哼哼地說:“差不多了,紅燒豬腳和小炒青菜……可是忘記煮飯了……待會兒青菜又老了……我好笨,是不是?”
費勁輕輕地笑:“的確笨啊……我們先吃菜,喝點酒好不好?多少也慶祝一下我們正式出櫃。”
“還沒有完呢。我爸媽那邊,還得去說說。”
“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我來試試豬腳味道怎麼樣?”
詹遠帆拿筷子夾起塊豬腳,猶豫了一下,咬下一塊,轉頭哺入費勁的口中,又在費勁的嘴唇上舔了兩口,見那人細細地嚼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呆了。
費勁吃吃地笑著說:“味道不錯……沒有放點辣椒?”
“你有傷,少吃點辣的。”
“嗯。”費勁把食物吞下去,嘴角翹了翹,說:“廚藝不錯……你的舌頭味道也不錯。”
詹遠帆臉紅了,轉過頭,低聲說:“你先去坐,我把豬腳端上去……稍微喝點啤酒吧。”
費勁笑著答應了,轉身出了廚房。門內門外,兩個人都悄悄地嘆了口氣。房子裡暖和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詹遠帆就出了門。好幾個店的生意有一段時間沒有搭理了,那些人,就算是親戚,不管是經理還是員工,沒人盯著還是會偷懶。還有,爸媽那邊還是得去,感覺話沒有說清楚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