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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他,是把我當作了摯友,還是,追求的物件?

不知道。我有些煩惱了。煩惱些什麼?似乎難以言表。只是,跟他在一起,我很放肆,很舒服,很得意。跟和新民哥在一起時的感覺不一樣,跟和歐鵬在一起時的感覺也不盡相同。回想起來,跟歐鵬在一起,我總是有些膽戰心驚的。不想考慮未來,卻又不得不考慮。而跟詹遠帆在一起,好像無暇考慮未來。

這個,是好,還是不好?

然後那傢伙又打電話來,要我下午請假,三點鐘的樣子他來接我,去月亮島玩。

我皺著眉頭,有點不大樂意。月亮島是湘江裡的一個小洲,這個我知道。去玩,盲人到那裡,有什麼好玩的?

“可以看鳥呢!這裡的凌晨和傍晚都能看到很多鳥,還有水鳥,很好看啊。”

我沉默。

“啊那什麼,聽鳥叫也很好呢。”

我冷笑:“什麼時候你開始有了那麼高尚而優雅的消遣愛好了?對不起啊,我懶得去吹冷風。鳥叫,再好聽,也好聽不到哪裡去。公園裡早晨有老頭遛鳥呢,要聽,我去那邊聽好了。”

“切,你一天到晚睡懶覺,怎麼可能起早床?就這樣吧,等我,我來接你。”

每次跟詹遠帆那外出,都是一種考驗,也是一種冒險。考驗我的耐心,可是也帶來一種特別的快樂。他牽著我的手,給我的感覺,不僅僅是在領路了,有時候,似乎好像,會有一點點色的味道。

我真不是個好孩子,想到色色的東西了。

不過我正年輕。這麼想,應該很正常吧。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還在猶豫不絕的時候,我就已經請好了假,回到房間,換上牛仔褲和老孃給我織的毛衣,戴上墨鏡,拿上手杖,站在小區的門口等候了。

似乎有點惴惴不安,卻又有些欣喜。什麼時候多了不同的情緒了?慢慢的,逐漸的吧。

第 38 章

38。

我突然有些小緊張了,心跳有些加快,身上有些熱。

為了掩飾我的緊張,我嘲笑詹遠帆:“其實真的,我壓根想不到你會想到觀鳥什麼的。最近有些廣播節目在說觀鳥的事情呢,什麼這種那種的,我也說不清。我只覺得,那應該是非常有閒情逸致的人才會有的愛好。據說要蹲守在荒郊野外,拿著長槍短炮,穿著迷彩服,悄悄地等啊等啊,一天一夜什麼的。而且是觀鳥,不是打鳥哦,我總覺得,你不是會那樣做的人。”

詹遠帆哼哼了兩聲:“抓牢,後面的路不好走了,會比較顛簸……我的確不是那樣的人。打鳥我還有興趣,觀鳥,靠,觀個屁啊,而且,我也不相信這城市邊緣能夠觀察得到什麼稀奇的鳥,都是些麻雀。是這樣。那個,頭段時間打點生意,跟某個政府官員來往比較多。不知道該送什麼。送錢,人家不收的,送煙送酒,人家覺得俗——其實就是個大俗人,偏偏還要裝高雅。送字畫,我一竅不通,肯定被人騙,被騙錢還是小事,萬一送了假畫,耽誤了大事,就麻煩了。然後他說現在時興觀鳥,要有好的相機就太棒了。”

“你就送了相機?”我詫異。

“不是,我自己去買相機,請他幫我當參謀,東西配齊之後,借給他用。”詹遠帆的聲音又帶著得意了。

“哇哈,你還真是個,奸猾的傢伙。”我抖了一下:“是什麼人啊,要你這麼費心?”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詹遠帆說:“不是賣關子,也不是怕洩密,只不過,這種事情做起來噁心,說起來也噁心,卻又不得不為之。咱們民營企業,後孃養的,不搞這些,混不下去。”

我默然。風氣不好,我也知道。小老百姓,無能為力,只能隨波逐流。不是有那句話嗎?生活就像強 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