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都是神情委頓,氣息微弱,如遭重創。那悽楚的模樣,和周遭這些殘破的宮牆映襯在一起,這畫面,可說是淒涼到了極致。
而唯一與眼前這一切格格不入的,便是林白那恍若和石碑一般靜默,傲然挺立於天地之間的身影!剛才和掌影相爭,如此劇烈的衝撞,竟是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分毫創傷,甚至整個人的氣息更是如洗盡了塵埃般,散發出一種如同璞玉般的神異感覺。
沒有人能明白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明明已經到了絕境,就連開明靈獸的照見本源之力全出,都無法攔阻局勢的惡化。可就在那時,這原本是一塊死物的石碑,竟然完全恢復如常,甚至於從其中還有那樣一股強橫的力量生出。
而且最為叫人感到不解的,還是那股自石碑中生出的力量,竟然會盡數衝入林白的身軀之內,和林白融匯成一體,讓林白髮生了那樣驚人的蛻變,給他了如此叫人震顫的實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林白的身上,眸光死死盯著林白的背影,似乎是想要用盡一切心力,來推斷出剛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究竟是緣何而起。
“林小子,你沒事兒吧?剛才是怎麼回事兒?”許久之後,陰金水獸再無法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銅鈴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緊盯著林白的背影,問出一句疑惑後,心裡卻是有些發毛,往後退卻一步後,喃喃道:“你還是你嗎?”
雖然陰金水獸這問話無比突兀,而且還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但卻是一言道出了場內所有事物心中的疑惑。無論是老參,還是禁蛇,都能感覺得到,剛才在最緊要關頭爆發出的那股力量,絕對不可能是林白所擁有的,也不是他所能施展出來的。
它們不知道,在那股詭異的力量入體之後,如今的林白,是否還是林白?!要知道在這世間,可是存在有不少邪門的術法,其中有頗對詭譎的術法,便是透過藉助某種不可思議的秘術,來佔據人的神魂,而剛才的那一幕,和那種秘術可說是極其相似。
是以如今它們實在是無法確認,此時此刻挺立於前的林白,是否還是林白!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而就在陰金水獸話音落下後,林白緩緩轉頭,向著四下掃了眼後,目光有些複雜的向著那塊石碑望去,然後緩緩接著道:“放心,我還是我。”
聽得此言,陰金水獸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已經懸到了嗓子眼的心,這才算是大石墜地。它實在是怕林白真被什麼東西佔據了身軀,讓自己熟悉的林小子,變成另一個陌生的人。
不過在場的諸人卻是沒有發現,就在林白這話語說出口時,在一旁靜默調息,並且觀察局勢的開明靈獸,卻是不為人知的輕嘆了口氣,眼眸中原本的期待之色,瞬間黯淡下來。
“這石碑到底是有什麼古怪,怎麼著都碎成那樣了,竟然還能復原如初,而且在裡面還藏了一股那麼巨大的力量?”見林白好端端的沒什麼異樣,陰金水獸好容易鬆了口氣後,那好奇寶寶的心思便又升了上來,湊到石碑前仔細打量起來。
但任憑是它如何打量,卻是根本無法看出這石碑是有什麼異樣的地方,除卻上面的字跡略有些不凡之外,那石碑的模樣看上去,就跟天地間其他的數不清的石碑沒有任何分別。
可是如果這石碑真是平平無奇的話,又怎麼可能孕有那樣詭譎的力量,而且又怎麼可能會在四分五裂之後,重新復原如初!這種詭譎的態勢,哪裡是那些尋常石碑所能擁有的。
“不要亂動!聖地的聖物,豈是你所能揣度的!”眼瞅著陰金水獸繞著石碑兜轉了幾圈,百思不得其解後,也不怕崩著牙齒,張著血盆大口就向著石碑咬下之後,開明靈獸終於按捺不住了,眼眸一睜,冷然望著陰金水獸淡淡道:“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