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公主還沒用完膳。”
他忍不住開口,並非解救她,而是他自己,他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她。
果然,這麼一說,就見他爹惶恐的一再道歉後,率眾離開,這才看到一臉尷尬的雀兒,“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進來通報……因為駙馬爺說要有您的命令,我才能進來……”
天才!難怪這些人就這麼長驅直入。他抿緊了唇下令,“出去!”
雀兒連忙一揖,又出去了。
側廳突然從鬧烘烘中變得寂靜,桑德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長氣。
不過才稍喘口氣兒,朱定康突然一把拉過她,一手佔有性的扣住她的纖腰就往房裡去。
雀兒一路退到房間,剛要整理,沒想到又被駙馬爺的眼神驅趕,她急急離開,可心中卻不免嘀咕,不會是要補過洞房吧?!不然怎麼老是趕她?
桑德則根本跟不上朱定康的步伐,可以說是被硬拉進來的。
她被他放置在椅子上,一臉困惑的望著夫君。
“我還有一肚子的問題,剛被爹他們打斷了。你說你一直都在做一樣的事?真的?你一直這樣橫衝直撞的當義賊?是嫌日子過得太安逸,還是嫌命太長?!”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頓了下中,看著他眸中閃動著危險情緒,這才回過神。
“那個,幫助困頓百姓的事,沒有那麼危險,是夫君誤會。”她連忙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鉅細靡遺的說給他聽。
朱定康簡直難以置信。所以,是一大群人陪著她演戲,而在因緣際會下,他這名不知情的第三者也跟著唱起戲來?!
瞧他臉色愈來愈難看,額上表筋暴突,她也急了。“是我愈說愈混亂了嗎?對不起,事實上,他們不陪我做做樣了是不成的,母妃一生氣就要打這個、打那個,我真的不明白,施比受更有福,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他們卻無理解?”
她微嗔的表情看來真的很懊惱、很迷惘,也——很可愛,尤其那雙閃動著熠熠光芒的眼眸,更是吸引人。
尤其想到前夜的她為了讓他順利脫逃,不惜滾下樹,他感動之餘,心中不由和泛起一股憐惜。
“哪裡疼?”他脫口而出,卻見她神色更茫然。
“哪裡?”
被她反問,他頭一回感到尷尬,“你滾下樹摔疼的地方。”
這一點明,她便明白,美麗粉臉上不覺泛起紅暈,“沒,不疼。”
突然間,他們之間的氛圍變得更為親密。
他的心跳完全失控,而她更覺得房間愈來愈熱。
“我……夫君知道桑德的性子了,應該不會要求桑德在父皇御賜的府邸中,不得外出吧?”
朱定康莞爾一笑,“當然不會,我是商人不是獄卒。”
“那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兩句話是對的吧?”
當著他的面,說這樣的話,恰當嗎?他真的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是吧。”他嘲弄笑答,猜測她想說出的下一句不會是什麼好話。
她雙眼熠熠發光,“那我可以到錢莊幫忙嗎?”
他蹙眉。一個公主能幫什麼忙?這與他的預期不同。不會是想搞破壞吧?
“是可以,但——”
“太好了!”她迫不及待的雙手合十道謝。“謝謝夫君。”
不知怎麼的,瞧著她那亮到不能再亮的眼眸,他有不太好的預感。
繁榮的京城,商賈如織、店鋪林立,街道兩側遍佈茶館、酒樓,路上還有些雜技表演、攤販們賣力叫賣,好不熱鬧,就盼客人上門、多賞幾個錢,財源滾滾。
開元錢莊是京城最大的錢莊,整棟建築更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一進錢莊,設有幾個視窗,兌換或開立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