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還是可以開一張二十萬金幣的支票給你……”
喂!難怪你們夫妻兩個會被砍頭啊喂!
一個揮霍無度把國家敗光的王后比較可惡?還是縱容自己的王后把國家敗光的國王比較可惡呢?
如若不涉及國家的話,路易十六還真是一個大方的老公,但這樣的大方,是以婚後七年的無性婚姻的愧疚換來的,所以路易十六才會成為小廣告的代名詞。
同樣的夫妻,李顯和韋后完全是相同的模式。
但好在如果是這樣的話,肖咪咪無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答應,而且沒有異議,就和給錢給珠寶安撫妻子對婚姻的失望一樣,路易十六很擅長用逃避來解決問題。焉不知這對夫妻的悲劇,不是這個男人本身的優柔寡斷造成的呢?
肖咪咪組織了一下語言,因為不想和路易十六有什麼不愉快的接觸,她穿著長裙披著一條大披肩靠坐在貴妃椅裡,離這個男人儘可能地遠,雖然她很確定這個男人不會主動對自己做什麼,除非自己這個王后要求,但是她對這樣的男人並不欣賞,她正襟危坐、字斟句酌:“今晚我不會徹夜賭博,如果陛下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陛下,我要和陛下談談三級會議的事情。”
“為什麼?”路易十六驚訝的不是瑪麗插手三級會議,而是她慎重的態度,因為誰都知道國王的任何意見都是王后干預的結果,而王后基本都是在胡作非為:“三級會議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第一階層是僧侶、第二階層是貴族,第三階層才是市民,每個階層一票,我們贏定了。”
果然三級會議就是個幌子,難怪激怒了代表底層市民階級的革命派,拉開了悲劇的序幕。
“如果我們以為我們穩操勝券了,別人也會知道我們穩操勝券了。”肖咪咪對國王的想法很無語,但她必須耐心地解釋:“那麼在有些人眼裡,這場註定由我們獲得的勝利不吝於一場騙局,市民階級恐怕不能接受。”
路易十六很困惑:“他們不接受又能怎麼樣?”
他們會宰了你,不過肖咪咪不敢這麼說,她強硬起來對話題一錘定音:“我在國民中的聲望有所下跌,我認為我們應該在三級會議上做出有條件的讓步。”
其實國王和肖咪咪心知肚明,王后的聲望豈止是有所下跌,簡直是墜入谷底。她在做公主的時候就不學無術,是她那個偉大的母親瑪利亞·特蕾莎鮮少的幾個敗筆;她的性格也不好,她是所有漫不經心的人裡最漫不經心的,她是所有奢侈浪費的人力最奢侈浪費的,她是所有風流輕浮的人裡最風流輕浮的,她是舊法國的象徵,也是舊法國的終結。
她熱愛揮霍,被稱為“赤字夫人”。因為結婚最初七年的無性生活,全國人民都知道國王不能人道,於是大家一起猜測王后舉辦宴會是不是找了情人,王后和身邊的女伴親密是不是有同性戀傾向。等到國王終於解決了人道問題,全國人民又在猜測孩子到底是不是國王的。
民間流行著很多小冊子,譬如:
”國王還行嗎?應該不行吧。
可憐的王后可怎麼辦?“
”路易,你想看到綠帽子、yin婦和私生子,
就照照鏡子,
再看看王后和王儲。“
這種小冊子就堆在國王的桌子上,而且屢禁不絕。
國王的兩個覬覦王位的弟弟當然也沒有少出力。
路易十六似乎感到了羞愧,其實他的問題只要做個小手術就解決了,但是七年裡他怎麼也不肯下決心,自然連累了瑪麗。他覺得負疚難以承受,立馬就點了頭:”照你想的去做吧,我不會反對的。“
肖咪咪可不傻,路易十六至死在人民心目中都是一個老好人,他的錯處在於對惡毒的王后言聽計從,所以瑪麗幾乎承擔了所有的罵名。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