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戰爭還未成功呢,順治已經防患未然戰友太過強大了,所以失敗也是可以預見的,真是一個沒什麼氣量的男人。
一代偉人毛大大所說的“拉一派打一派”,道理誰都懂,卻不是誰都能用好的。
此時大玉兒光芒萬丈地登場,底下的大臣們像是秋收的稻子一樣,刷刷地跪倒一片,可比跪皇帝利索多了,要知道大玉兒可是連一句話都還沒有說呢。順治的嘴立刻噘得跟掛了油瓶兒似的,兩腮氣得一鼓一鼓,活像一條離了水的胖金魚。
他對著皇太后孩子氣使慣了,氣話信手拈來:“既然母后來了,那朕便走了。”
“不忙著走,哀家不說話,皇上只管做主。”大玉兒臉上慈祥地笑著,全然像個無害的老婦人:“剛才你們說什麼呢?繼續,繼續啊!”
吳良輔狗腿兒地給太后搬了張椅子,服侍她坐在順治側邊,博果爾雄赳赳地穿著甲衣立到了最前邊,站在武將那撥人裡。肖咪咪則一手牽著一個孩子,隔著簾子看局勢發展。
大玉兒一說“繼續”,鰲拜就和通了電一樣,瞬間從跪姿蹦成站姿,繼續破口大罵,說自己當年如何如何浴血奮戰、如何如何和先皇稱兄道弟,別人想說的他都說了,別人不敢說的他也說了,鍥而不捨地下順治的臉子,大意就是你小子比不上你老子,趕緊消停了別折騰。
自尊心強的男人特別討厭別人說自己“不行”,順治這種尤甚,不管這“不行”指的是床上還是床下,他怒拍了一下龍椅扶手,拍得自己的手劇痛,而後只好齜牙咧嘴地指著鰲拜道:“來呀,鰲拜殿前失儀,把他給朕拖下去廷杖五十,以儆效尤!”
五十是打不死鰲拜的,但是打到半身不遂那是足夠了。
大玉兒突地喉嚨裡響亮地咳嗽一聲,全體大臣跪下來齊齊喊道“皇上三思”,順治坐在龍椅上一顫,竟忘了自己下句要說什麼。吳良輔見狀不妙,連忙下了漢白玉階打圓場,親手撿起鰲拜的衣服給他披上,用極其肉麻的聲音道:“大人小心著涼。”
順治發誓回去就要把吳良輔給打死。
什麼都不能對鰲拜做,立太子的事兒算是黃了,順治心裡還留著小小的火種,只待下回準備萬全再捲土重來。大玉兒卻朝著側邊招招手,肖咪咪會意,手上一用勁兒,把玄燁給推了出去。不愧是未來的康熙大帝,頭回見識這種大場面竟然一點兒也不怵,這站在下頭的許多一品大員,玄燁可都是隻在上課的時候聽老師說過,或者聽皇祖母平日偶爾提起的,但現在這些人統統跪在一個十歲孩子的腳下。
大玉兒一把抓住玄燁的手,把他拉到自己懷裡,指了指鰲拜:“玄燁,你記著這是瓜爾佳氏·鰲拜,記著他,往後你還得謝謝他。”
太后什麼都沒說,但大家都懂了,又是一片割稻子一樣的齊刷刷,大臣們一起喊:“皇上聖明,太后聖明。”
立太子這事兒算是定了,不過是主角換人,失落的一方只有順治和烏雲珠,還有個什麼都不懂的永泰。順治還想垂死掙扎,大玉兒又是響亮地一咳嗽,吳良輔立刻尖著嗓子喊了“退朝”。
下朝後,偌大的宮殿裡就剩大玉兒、順治及一干人等,玄燁被順治用殺人般的眼光盯著,心裡並不好受,雖然他和福全都明白,這個父皇對他們沒有任何感情,卻仍是免不了針扎般的心痛。大玉兒示意他不必避嫌,就在這兒受著順治的怨氣,就站在這兒看著一個失敗的皇帝,作為帝王的一生,不就是一次一次割自己心上的肉嗎?
“吳良輔,”大玉兒吩咐道:“伺候皇上用印吧!”
立太子的聖旨早就讓翰林院寫好了,這會兒就完完整整地攤開在順治的眼前,順治看得雙眼冒火,一把抓起明黃色的絹帛,扔進一旁的火盆裡,快意地看著火苗竄起來,他得意對一干人等示威道:“你們休想逼迫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