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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知道主子早已認定自己,還在糾結該怎麼彌補對方。他將銅盆抱在懷裡,不小心磕碰到胸前的竹筒,這才想起自己給主子尋摸了一件禮物,連忙解下來,獻寶一樣遞過去。

看見少年微仰的小臉,晶亮的眼眸,小狗一般諂媚的笑容,九皇子心尖發癢。他忍笑握住竹筒,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無名居士的畫作,希望你能喜歡。”有姝搓著手,表情忐忑。

九皇子呼吸略微一窒,啞聲道,“昨日得知我喜歡無名居士的畫作,所以今天你刻意去幫我買的?”只這份心意,他就已經很歡喜,很滿足。

有姝不會撒謊,紅著臉點頭。

九皇子指尖猛然發力,差點把竹筒連同畫作一塊兒捏碎。該死的,本以為夢中的有姝已足夠惑人,但在現實中面對他,卻比夢中更難自抑。他無需做出魅惑的姿態,亦無需發出動聽的呻吟,只要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微紅著臉,眨著眼睛,就能讓他情潮澎湃。

夢中的他是屬於宗聖帝的,而現實中的他,卻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動心的感覺也就更為強烈。甚至於,只要一想到有姝與自己一樣,也是六百年前某人的轉世,並且與所謂的另一個自己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愛戀,他便覺得嫉恨難平。

不過,那倒黴鬼已經死了,比起自己,終究還是差了很多運氣,也就無需再去計較。這樣一想,九皇子才壓下突如其來的酸澀感,快速開啟竹筒。

有姝不知道畫中仙的眼力準不準,所以有些不安地道,“這幅畫是真跡嗎?不是的話我就再去找。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為你找來。”身懷馭鬼之能,這句話倒也不是虛言。

九皇子早已打定主意,無論這幅畫是不是真跡,都要點頭認下,且還要做出愛不釋手,珍而重之的模樣。他在乎的從來不是真假,而是這份心意。但令他倍感意外的是,這幅畫竟是少有的流傳在民間的真品,且題材十分獨特,竟叫他不知該如何評價才好。

薛望京等人見殿下許久未語,便也湊過去欣賞,然後臉龐扭曲了。

這是兩名男子在盪鞦韆,一個疊坐在另一個胯間,表情十分享受。因經歷了六百餘年的光陰,墨跡或多或少有些消退,許多細節也就變得模糊不清,但只要有類似的經驗,就能察覺兩人穿戴齊整的長袍下露出的是兩雙光溜溜的大腿,而他們究竟在幹些什麼,已不言而喻。

九皇子未曾沾染過男女之事,但該知道的心裡也都門清。他一會兒看看畫作,一會兒看看有姝,心情十分複雜。他倒寧願有姝是在暗示或引誘自己,才刻意找來一張春宮圖,但可能嗎?他大約還不知道這幅畫的主題吧?

明知道不該去惹殿下的心肝,薛望京卻還是忍不住,憋笑問道,“有姝,你知道這幅畫畫的是什麼嗎?”

“春戲圖。”有姝指指落款處,正兒八經解釋,“春天來了,氣溫回暖,他倆在庭院裡盪鞦韆玩耍。”至於這親密得過分的坐姿也並無奇怪之處,想當年他還小的時候主子便常常這樣抱著他玩耍。

“對,春天來了,是該玩耍。”薛望京捂著肚子,聳著肩膀,忍笑忍到內傷。娘哎,這樣缺心眼的人怎麼可能會去狎妓?他大約連女人是什麼滋味都沒嘗過吧?一來上京就被混世魔王給看上,真個倒了血黴了!

九皇子也在強忍笑意。他以拳抵唇,連連咳嗽,待咳得臉都紅了才攬過少年肩膀,真誠道,“這幅春戲圖我很喜歡,改天咱們也去盪鞦韆玩,好不好?”

薛望京頓時對九殿下刮目相看,這麼猥瑣的話,也只有他才能用如此正直的表情說出來。

有姝立刻點頭,補充道,“但是我得坐在上面,我身板不夠強壯,怕抱不住,反把你摔了。”

上面這個明顯是承受者,沒見他兩手緊緊摟著下面這人的脖頸,屁股也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