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蘇清之哥哥是騙子。
這個時候,路娜完完全全忘了『絕交』的意思。越想越委屈,路娜『哇』的一聲,更加悲從心裡來。
「臥槽!」
屋子裡三個大老爺們齊齊罵娘,下一刻只見蘇清之掏出兩坨棉花,往耳朵裡塞。
「我先睡了,你們隨意。」
不跟蛇精病拼耐心了,耳朵一堵,哭就哭唄,反正他聽不到了。
胡萊和呂嘉木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學了蘇清之的動作,分別摳了兩團棉花,也塞進了耳朵裡
,然後眼睛一閉,躺床上,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門外,路娜繼續哭泣,越傷心越難過越哭得悽慘。可惜該理會他的,沒一個理會。倒是其他屋子住的女知青出來罵罵咧咧。
沒一句好話,只把路娜罵得灰頭土臉,哭都哭不出來。
路娜哽咽,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慢吞吞的回了房間!
房間裡,她的同屋都沒有睡。路娜一進來,都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這時候,路娜沒有覺得彆扭,只覺得難受。
摸摸臉蛋,路娜又哭了!
「有什麼好哭的!」杜鵑諷刺滿滿的笑起來。「都臉皮厚得跑到男人住的那屋門外堵男人了,現在才來哭,早幹嘛去了!」
「你亂講,你汙衊人。」路娜抹著眼淚道:「我,我只是想找清之哥哥問問,為什麼不幫我幹農活。」
「還清之哥哥呢。」杜鵑翻白眼道:「你看人家平日理你不?就算理會,都是下鄉插隊的知青,叫一聲哥哥又不是物件,人家憑什麼幫你幹活?」
路娜咬住唇瓣兒,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紛紛滾落。
看起來可憐極了,也膈應死了人。
最起碼杜鵑就覺得膈應壞了,就連原本和她關係還好的樂雯華同樣如此。倒是林淼淼有些可憐受到排擠的路娜,趕緊道:「現在都這麼晚了,該睡覺了,不然明天可起不來。」
那是肯定起不來的,幹過農活的都知道,第一次下地幹活是最辛苦的。這種辛苦不是指活兒累,而是不習慣。基本上城市裡來的知青,第一次下地幹活,當時不覺得什麼,可是第二天往往會腰痠腿疼,渾身都沒有力氣。
林淼淼這麼說,可是為了路娜好。
路娜卻不這麼認為,只覺得同一屋子的室友,全都在針對自己。
「嗚嗚!」
路娜哭得更兇,更加的可憐。
可惜,這下子連林淼淼都皺起眉頭。大晚上這麼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誰欺負了她,她又在為誰哭喪。
「看吧,不識好人心的東西。」
鵑陰陽怪氣的哼了哼,就乾乾脆脆的閉上眼睛,沒管路娜是哭他爹還是哭他娘。沒一會兒,居然伴隨著路娜的哭啼聲睡著了。
除了她,另一屋的蘇清之、胡萊、呂嘉木三人同樣睡得好。耳朵裡堵著棉花,成功的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醒來後,是由兩位早就已經成了家的知青做的飯。簡簡單單的粗糧雜米粥,配乾巴巴的鹹菜絲。每位知青幹了一大碗,再喝了大半碗水,漲得肚子飽飽的,陸陸續續的去了上工地方。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施肥鋤草,活兒不累,就是繁瑣。就做施肥鋤草的工作,新來的五個知青基本上適應了農村生活,只除了路娜。
不是今兒下地扭傷了腳,就是明兒跌了個跟頭。要嗎就是被鐮刀割了手,總之沒有一天不出問題。可真的讓蘇清之看足了笑話。
而這還算好的了,生活的苦難並沒有完全到來,等到了秋收農忙,就是真正的苦難。不說沒吃過多少苦的知青,就連幹慣了農活的莊稼漢子,每回秋收忙完後,都會瘦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