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放了茶几,茶几上放著一壺清茶。
蘇清之手中更是端著小巧精緻的茶盞,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淺酌。
「覌鶴書院乃是萬千學子讀聖賢書學人生哲理的地方,豈是商賈之女想來就能來的。」蘇清之搖頭,表情說不出的複雜。「雖說覌鶴書院也開女學,可前前後後入學者不過百人。其中大部分女子入女學,學的是琴棋書畫廚藝女紅。像弓馬騎射,好像也就老夫兩個女兒在學。」
敝帚自珍有一點,但要是有女子一心向武,那麼多的武功秘籍,隨便拿出一本,也是夠了。可偏偏,女學開辦這麼多年,除了林妙音和林詩音外,學武的女子一個都沒有。
都是奔著學習琴棋書畫廚藝女紅,好找人家將來高嫁來的。
蘇清之要是女子,少不得勸慰幾句。可他是男子啊,還是身有殘疾的男子,他能說什麼?要知道女學那邊,是沒有男夫子可言的,衣食住行,教導的都是女夫子。
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女有別,哪怕『天地君親師』,蘇清之佔了『師』位,也不好多說什麼。索性蘇清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心過自己的日子好了。
至於時不時就『幫忙』憤憤不平的王憐花
蘇清之對他的感官還挺不錯,不過依然覺得他閒得慌。
想想就道:「憐花啊,老夫想了想,你在書院也讀了好幾年的書,既然沒打算下場參加科考,不如就替老夫去京城走一遭吧。」
王憐花驚訝萬分,忙道:「老師怎麼突然就答應了?」
第211章 第18個故事!
「老夫答應了什麼?」蘇清之很不文雅的翻白眼。「老夫只是想著罷了, 兒女大了,都不由父母,何況是學生呢。」
王憐花哭笑不得:「老師, 你說什麼呢!」
「循規蹈矩,流水無情,見縫插針, 牢底坐穿。」蘇清之側目看著王憐花:「可懂?」
王憐花:「不是很想懂!」
「別得了便宜賣乖。」蘇清之不耐煩的揮手。「滾滾滾, 趕緊滾, 別留在書院整天往我這個糟老頭子面前湊。」
當他不知道王憐花的心思似的, 他不管,只是因為知曉林妙音的性格而已。除了林妙音自己,沒有人能欺負她。王憐花很強,標準的文武雙全又如何,林妙音就不是文武雙全了?
蘇清之從來不覺得感情需要將就, 可卻需要兩情相悅。王憐花喜歡林妙音, 而林妙音又不討厭王憐花的話,蘇清之是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的。
又不是喜歡打鴛鴦的棒槌,管那麼多幹嘛。
王憐花沒話說了, 事實上他巧言善辯, 是要分物件看人的。蘇清之在王憐花的心中是師長,更是未來的岳父大人,對蘇清之,王憐花只有尊敬更尊敬, 哪裡敢有什麼不滿。
蘇清之笑罵讓他滾, 王憐花還能怎麼著, 陪著笑臉麻溜的滾了。沒做過多的停留, 動作還十分的流暢。讓蘇清之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只得半闔著眼簾, 懶懶散散的端起茶盞開始喝茶。
茶已經微微涼了,不過不影響口感。
蘇清之喝了一盞,又讓伺候的人重新續了一壺開水。
又上了幾碟點心。
蘇清之一邊吃著點心,喝著茶水,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王憐花大概是當天下午走的。走的時候,可巧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朱七七和沈浪吵吵鬧鬧的跑來錢塘,說是要進覌鶴書院,沒想到一報名頭,說是天下首富朱富貴的獨女,要進覌鶴書院讀書。
書院大門立馬緊閉,上面還掛了一塊匾。上寫:朱姓者與狗不得入內。
這明晃晃的侮辱,可把朱七七氣得差點吐血。
「簡直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