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傑稍稍遲疑,毅然道:“弟子明白,弟子願斬斷塵緣,一心一意追隨師伯膝下。”
葉六律頗感欣慰。道:“好,你這就回家一趟,稟明父母,安排好身後之事罷。”
上京城修行者雖不鮮見,但同時出現四位聚集在一起。尤其是其中一個從自己身邊飛起,卻也頗為吸引眼球,圍觀者們均面帶敬畏,交頭結耳議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沐堅眼力頗佳,依稀認出了半空裡有一人是與自己同為皇家血統的沐天傑,不由驚異地問慕容闞:“神勇侯有何事找狄真人?”
慕 容闞有些吱唔:“呃,這個,我們此次入京,途經黑龍峽時與神勇候發生了一點小衝突,大概是為著這件事吧。”顯然沐天傑並沒有將此事傳出。他總不可能主動透 露:“嗯,沐天傑那小子不開眼,讓我妹夫教訓了一頓,結果鬧出了亂子,我妹夫又把他師父齊放鶴給滅了。”這麼一說,定會給人以為他慕容闞存心炫耀不說,更 會火上澆油引發沐天傑的仇恨。
見他遮遮掩掩,沐堅也不便再細問。
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刻,陳浩然剛落下地來,慕容闞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到一邊。悄聲問道:“怎麼樣?”
陳浩然聳聳肩道:“沒怎麼樣,以後再說吧。”轉頭去問沐堅:“長安侯,那兩位朋友的架還打不打?”
沐堅不明白他的用意,訝道:“羅公子和呂公子是立據畫押定下的決鬥。繼續與否當然全憑他們自己的意願,狄真人何來此問?”
陳浩然嘻嘻笑道:“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就這麼打打殺殺未免有點兒單調,所以想來開個盤口讓大家賭上幾把提提興致。”
慕容闞和沐堅均是愕然至極,後者瞠目道:“狄真人想當莊家設賭局?”
陳浩然眨著眼道:“怎麼?不行麼?是哪個衙門下令禁止的,花點錢去疏通下好了。我還想把這賭莊在上京城做大做強吶。”
沐 堅只覺啼笑皆非。大楚原本並無私下決鬥的慣例,只是近年來從他國傳來的新興習俗,官府一向聽而任之,既不提倡也不打擊,還從未有人動過利用此舉謀利的心 思。沐堅先覺錯愕,但轉又心下一動,暗忖這的確不失為一個攬財的大好途徑,不過陳浩然身為修行者也如此挖空心思惟利是逐,卻也太叫人想不通。斟酌著道: “不是不行,只是這般行為,恐怕會招致非議。”
陳浩然不以為然道:“非議就是放屁,只要有錢摟,管別人放什麼屁?你要是有興趣,咱們就一起來幹。”
沐堅在大楚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富貴侯爺,平時來錢的門路不多,日子過得不免有點兒緊巴,聞言早已意動,但還有所顧忌,沉吟道:“只不知慕容兄意下如何?”卻是想將慕容世家一同拉下這趟混水中來,以免到時候被人揪小辮子。
既 是陳浩然的主意,慕容闞能發表什麼反對性的意見?雖覺大為不妥,也無法當場駁回,只能苦笑著拖延道:“這事不是不可行,但是也不宜操之過急,起碼作些準備 擬個章程出來。所以依我說,今天的賭莊就暫且別開,回去後咱們再仔細商議一下,如何?”心道自己是拿這個妹夫沒法子了,還是趕緊回家,交給父親大人去傷腦 筋為妙。
沐堅頗覺有理,贊成道:“正是,有備才能無患,慕容兄謀而後定,沐堅佩服。”
陳浩然想了想,也覺得不能說幹就幹,搔搔頭道:“那好吧,先回去琢磨下。長安侯,今天我得見老丈人,明天再碰頭好了,你說是你來找我,還是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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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堅心想自己家和慕容府現在都是父一輩在當家作主,不大方便,便道:“我們明天還是去醉仙居會面吧,狄真人初來京都,我自當要先盡一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