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江面上,無數只船,正在向著他們這裡而來。
那些船隻,並不是他們所熟悉的貨船,這些船隻,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那些船,也是運酒過來的嗎?
比他們更加驚訝的,就是城頭上的守軍,遠處的那些船隻,是來幹什麼的?
還沒有等他們喊話,就已經看到了遠處的那些船隻,被黑煙所包圍了。
“那些船失火了嗎?”這名苦力問道,沒有人回答他,接下來,就聽到了震天的聲音。
“轟,轟,轟!”
打雷了?他抬頭望了望天,天空晴朗,無論如何,也不像是打雷的樣子。
城頭的守軍,在聽到了這些響聲之後,立刻大驚失色,他們自然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打雷,那是對面的戰船上的火銃在射擊了!
接著,他們的視線裡,就出現了無數顆彈丸,那些飛來的彈丸,有的打在了水裡,濺起了數尺高的江水,有的落入了城中,還有的,正好打在了牆上。
凡是打在牆上的,都可以感覺到厚實的城牆一陣顫動,似乎錢塘的潮水,也沒有這麼大的威力。
他們臉色發白,對面來的是誰的戰船,他們不知道,但是,絕對是來者不善。
抬頭看看?誰敢看?有幾名士兵見勢不妙,匆匆地從城頭上下去,大喊道:“我去給總管大人報信。”也不管自己是否是接受了命令,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這個時候還不跑,那就是傻子。
城頭上的不是傻子,他們剛剛只是反應慢了,再去報信?這個理由肯定不行了。
正在尋思著什麼理由才能夠跑掉的時候,第二波的彈丸,又飛了過來,這次,顯然比上次更精確了,有幾枚正好砸到了守軍的人群裡,頓時血肉橫飛。
連續射擊了兩次。
劉彥昌站在船頭,用千里鏡看著那些城頭計程車兵,對於剛剛的進攻,非常滿意。
為了這次行動,太湖水師的所有戰船,幾乎都用上了,他們要在這裡,蹬上城頭,然後,開啟南部的城門,讓等候在那裡的常遇春的騎兵,飛速入城。
先放了兩次碗口銃,成功震懾了守軍,接著,他們就到了可以發射百虎齊奔的距離了。
這裡比較開闊,數只戰船可以並排前行。
關於這攻擊的地點,劉彥昌也是和陳風仔細商榷過的,本來是想在西湖那裡進攻,那裡湖面同樣開闊,而且水路通暢。但是,西湖上游船很多,不便於隱藏行蹤,達成這攻擊的突然性。而這一面,由於臨海,防守很弱,而且,從海上過來,不容易被發現,所以,最後攻擊的地點,選在了這裡。
果然,徹底打了守軍個措手不及,他們在西面和北面,防守很嚴,但是,這東面,就相當差了。
下面,該徹底驅逐他們了,好讓自己蹬城,劉彥昌說道:“發射百虎齊奔。”
這百虎齊奔再過去,他們要是不抱頭逃竄,那就不是新附軍的作為了。
隨著黑煙飄過,那些箭矢,就如螞蝗般飛過,頓時,城頭的守軍徹底傻了。
那是什麼?還用說嗎?那是弓箭!
那麼多箭,得要多少射手才能發射?再說,那箭,怎麼飛得那麼遠?
沒有人回答他們這個問題,等到他們反應過來,自己該找個躲避的地方的時候,那些漫天的箭矢,都已經飛來了。
“當,噹噹。”幾枚箭矢,打在了酒瓶之上,要不是提前藏進了一旁的馬車下馬,恐怕,他們就要被箭矢射中了,幾名苦力都是心驚膽戰。
看著那酒甕被擊碎,剛剛偷酒喝的苦力終於忍不住了,用手伸過去,拿著那片碎片,上面正存著一些酒,遞到了嘴邊,大口地喝了起來。
相比他的淡定,城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