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這個訊息,陳友諒讓北面嚴加防守,接著,就從城牆上,快步來到了東面的城頭。
誰知,還沒有走到,就聽到了江面上那些聲勢浩大的喊聲。
為皇上報仇,為彭祖報仇!
聽到這話,頓時,陳友諒臉色冰冷,如果對方真的開打,他可以從容地指揮戰鬥,打掉他們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但是現在,對方沒有上來廝殺,而是這樣喊叫,卻讓陳友諒難以接受。
現在,還沒有心理戰這個說法,不過,陳友諒也知道,這樣會讓他們的軍心不穩。
他望了望身後,跟著自己的兩個百人隊,是自己從黃州帶來的本部人馬,一直都聽自己的命令。
雖然人少,當督戰隊,還是夠了。
再望了望身邊的鄒普勝,陳友諒更有信心,這些人跟自己雖然時日還短,但是,跟鄒普勝,已經很長時間了。
“太師,敵人正在動搖我們軍心啊。”陳友諒說道。
雖然知道,對面的人說的是事實,不過,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承認的,鄒普勝知道,這要是不有效處理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我們要立刻揭破對方的陰謀。”鄒普勝說道。
說完,已經來到了東面的城牆上,這裡,守軍們的表情很奇怪。
“兄弟們,拿起我們的武器,保衛我們的城頭!”鄒普勝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
看到是鄒普勝,頓時,城頭上的人一陣驚喜,在當初最開始的歲月裡,鄒普勝也是和他們一同征戰下來的,之後,他成了太師,高高在上,就很少下隊伍裡來了,不過,很多人都還認識他。
現在,看到他親自來到了己方中間,所有的人,頓時都興奮起來。
拿起武器,保衛自己的城頭!
這是毫無疑問的,所有的人,此時正握著自己手裡的武器。
“這裡是我們的都城,現在,對方在城外,還居然說是為皇上報仇,為彭祖報仇。”鄒普勝說道:“彭祖是被朱元璋害死的,皇上是在征討的過程中不幸落水,中流矢駕崩的,這一切,都是對方的陰謀。”
鄒普勝說得聲音洪亮,似乎半個城牆的人都聽到了。
對方的陰謀!想想剛剛還差點被對方蠱惑了,頓時,城頭的人都有些憤怒了。
勇敢地拿起自己的武器,將前來進攻的人都消滅掉,不管他們是否穿著和自己同樣的衣服!
這一瞬間,這個想法,在所有人的腦海裡閃現著。
“對,兄弟們,我們不能中了對方的奸計,我們要擦亮自己的眼睛,敵人,就在我們的眼前!”陳友諒也在後面說道。
“太師大人,陳將軍,那我們為何不祭奠皇上?”就在這時,隊伍之中,一個人忽然說道。
聽到這話,陳友諒眉頭一皺,順著說話之處看過去,此時,正有一名中年計程車兵,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塊白布,將自己的頭上的紅巾拿下,繫了上去。
“現在,我們正在交戰的最關鍵的時刻。”陳友諒立刻說道:“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全力地應對對方的攻城,至於皇上的葬禮,我們等到打退了對方的進攻之後,再辦也不遲。”
這個時候,陳友諒自然不能說不辦了,只是,現在軍情緊急,還是先做戰為主。
“太師大人,現在,雖然軍情緊急,但是,皇上的葬禮,又怎能推遲?辦葬禮,是禮部之事,和我們守城,沒有什麼聯絡吧?”那名漢子顯然沒有放過,還在繼續地說著。
他沒有繼續和陳友諒糾纏,轉而向了鄒普勝問道。
有一種人,就叫做給臉不要臉,頓時,陳友諒心中一陣火氣,自己這樣和你說話,就算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是糾纏這個問題,那是要故意和自己過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