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辣塊媽媽的,這是一群瘋狗,陳風知道,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趕緊催馬向後逃跑,才是正途。
“嗖!”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
怎麼,後面還有蒙古人嗎?
陳風聽覺敏銳,其實,此時的箭才剛剛發射而已。
接著,他就捕捉到了那枚箭的軌跡,沒有向他而來,而是衝向了那名還在叫嚷的百夫長。
“噹!”打在了他的頭盔上,上面的那根羽毛,立刻被打斷了。
陳風再一扭頭,身後已經多了五十多人的騎兵,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弓箭,瞄準了和自己對峙的這些蒙古兵。
再一細看,剛才射箭的那個領頭者,居然正是三寶奴!
“我乃蔚州十八翼衛戍部隊,奉中書省命令,前去山東東西道宣慰司修建黃河,這是脫脫大人和皇上的諭旨,來者何人?”這時,百夫長反而首先自報了家門。
他已經看出來了,那些來人所穿的衣著,是大都城內的宿衛。
“陳風安答,三寶奴來遲了,你們倆沒事吧?”三寶奴沒有搭理這名百夫長,先向陳風問道。
三寶奴來得正是時候,他沿途快馬加鞭,在驛站又換過幾次馬,這才在這裡追上了陳風。
誰知,剛剛追上,卻發現,正在有蒙古兵欲對他不利。三寶奴立刻拉弓搭箭,一箭射掉了那名百夫長的頭盔上的羽毛,才算是震懾住了對方。
再說,他們的衣著,就是最好的震懾,他們的地位,要比其他軍隊高上一等。
百夫長聽到三寶奴喊對方陳風安答,再想起剛才這個人說自己是陳大人,看來,自己面前的,還真是朝廷命官。
“三寶奴安答,如果你來得再晚點,恐怕可就見不到你啦!”看到這情況,陳風當然要下狠手了,剛才想把自己射成刺蝟,就這個罪名,也能讓這個百夫長徹底完蛋。
“區區一個百夫長,就可以命令自己的手下,攻擊朝廷命官,如果他要是個千夫長,豈不是連大都都敢打過去?”陳風說道:“沒有想到,朝廷最精銳的軍隊,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幾句話,頓時說得百夫長立刻下馬,半跪在地上:“陳大人,小人絕對沒有此意,剛才只是一場誤會。”
這帽子,扣在這個百夫長的頭上,那隨時都是會被砍頭的,他背上汗如雨下,自己犯下了大錯!
“小人只是聽中書省的命令,前去修理黃河,監督這些勞工,一路上任務艱鉅,閒暇人等,是不能靠近的,剛才聽到這位俠女的怨言,以為是來破壞的,所以才…”
“三寶奴安答,令尊要修理黃河,原本是為民做的一件好事,朝廷也都撥付下來,勞工每月四百文的工錢,每天兩頓飽飯,既然他們是去修黃河的,我想要問問,這些勞工的飯和工錢,究竟有沒有。”陳風說道。
本來,陳風只以為,這些人是去服徭役的,那他還沒法多管什麼。而現在,聽到這個百夫長說,是去修理黃河的。修理黃河,他可是非常清楚的,在他的建議下,脫脫重視了這修河過程中的腐敗問題。誰要是貪汙的話,那下場,可就是咔嚓一刀。
而看現在這情況,什麼工錢,飯錢,這些勞工,恐怕什麼都沒有,連人身自由都沒有,又何況是那些東西?
百夫長心驚了,他只知道,後來來的這些蒙古人地位很高。而聽這位陳大人所說,令尊兩個字,那代表著,來人是脫脫大人的兒子!
百夫長還知道,那四百文工錢,其中多半數,都被上面貪汙了,到他這裡,只剩了每人一百文的工錢,而這些錢,全部都進了他的口袋。
這些勞工有四百多人,每人一百文,這一個月,他也能多收入四十多兩銀子,這點顯然是不夠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