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
“再來……”老土似是被激起了興致,眸子裡閃爍著綠光,一蹦老高,雙手分開,驟然橫掃。粗壯的靈力觸手彷彿一根根粗壯的大樹,將訓練場內的土壤元素全部掀起,一排排泥土丘湧出地面,彷彿波濤洶湧大海中的激浪,掃向馮夕多等人。
“還來?”馮夕多驚呼一聲,此時的她還沒有從脫水的狀態下緩過勁兒來,只要受些骨折之類的輕傷,變回一命嗚呼。已經成為完全喪失戰鬥力的非戰鬥人員,只能躲在安德烈身後瑟瑟發抖。
“來吧!”鐵男渾然不懼,一副大不了老子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模樣。身體忽然騰空,猛地登在大錘的雙錘上,身形越飛越高,在最高點扭動腰肢,將雙刀舉在頭頂,身體飛速旋轉,掀起一陣龍捲陣風,“金剛鑽……”光影閃爍,呼嘯著彷彿墜入天際、旋轉的流星,又如出膛那刻最為兇悍的炮彈,直飛土丘。
“轟,嗡嗡……”電鑽鑽牆的聲音接連不斷,讓人禁不住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塵土飛揚,過了半晌,連續數座五米多高的土丘消失在了視野裡,只留片殘壁斷桓荒涼的散落在地上。滾滾沙浪之後,鐵男竟用一己之力擋住了那轟天滅地的泥土丘壑衝擊!
不遠處,鐵男一動不動歪倒在地,一身鐵甲在意念陷入沉睡的那一刻沿著肌膚、汗腺重回體內。他遍體鱗傷,頭上痊癒的舊傷再度撕裂,鮮血直流,流淌在過去的血疙上,將俊朗的面龐映襯的淒厲而又慘白……
“鐵男……”馮夕多和靈貓異口同聲嬌呼,互視一眼。靈貓霎時騰空,越到鐵男身旁,靈體輕盈後退數步又折了回來。
“可以治療了嗎?”靈貓一臉擔憂地看著蹲在地上大口喝水的馮夕多,以及馮夕多身上那依然乾癟的軀體。
馮夕多輕咬乾癟的雙唇,一臉凝重,點了點頭。“我想應該能!”
“不行。”冰雨之言拒絕,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道透藍的寒光,言辭犀利地說:“你不想活了。先用急救包止血。我馬上結束戰鬥。”
“我說我可以……”馮夕多看一眼鐵男那鮮血直噴的傷口,立刻把靈泉劍舉到手腕上,來回比量尋找動脈血管。
“我說我馬上就能結束戰鬥。”冰雨抓狂了,凌厲的寒氣瞬間在訓練場內凝聚。將一切直白的液體凝固成固體狀態。強烈的寒意讓馮夕多動作遲緩起來。她目瞪口呆地望向鐵男頭部的傷口,那外流的血液竟在轉瞬之間凝結成塊,傷口上凍,鮮血止流。
“啊……”一聲大喊。冰雨似是抓了狂,身體肌肉緊繃,高高隆起,健壯的上身忽然鼓了起來,將緊身上衣撐個粉碎。訓練場中,寒風習習,狂風大作。雪花從天而降,籠罩了半個訓練場,將老土整個罩在大雪紛飛的室內。寒氣刺骨,讓人不住顫抖,雪花卻翩翩起舞,杳渺分飛,彷彿一場專屬於大雪的盛宴。
雪花紛飛過後,冰雨霎時上身乾癟,有氣無力,若非用劍、盾支撐在地上,險些栽倒在地,用最後一絲力氣,大喊:“冰封術!”
冰雪呼嘯的速度霎時減緩,又驟然增速,以老土為中心席捲開來。數不盡的冰凌雪花貼在老土的身上。
老土來不急反應,就被風雪裹了個嚴嚴實實。雪花及體,還沒被體溫融化,又有新的雪團貼在他的身上。雪遇冰水,雪團化成冰團。轉瞬之間,將老土凍結在晶瑩透明的冰櫃裡,動彈不得了。
“還等什麼!”冰雨面色愈發慘白,滿頭大汗,撲倒在地,大口喘息著說。
“噢!”別看大錘塊頭不小,反應卻快的驚人。邁開大步,三步兩步,一躍十餘米來到冰封老土的冰櫃前,牙關緊咬同時揮出雙錘。
“嘭……”一聲轟天巨響。冰櫃寸寸碎裂,呼的一下,老土彷彿被人丟擲的沙包,飛出足足十數米,歪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