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靨緋紅,像是被魘住了一般。
妖媚的眸中佈滿了殺意,雲袖一震,一股無形的內力襲上墨香的胸口。
“嘔”一口鮮血噴出口中:“主子為何?”
他討厭那種幾近渴望又痴迷的眼神,讓他有種被蟲子爬滿全身的感覺,說不出的噁心。
宮無悅目光看向地上的的一疊藥方:“說說看,那是什麼?”
墨香面色慘白,輕顫著身子,哆嗦道:“姑娘……是姑娘要的藥。”
“拿過來。”
冥嵐道:“是主子。”
“將她的眼挖出來喂鷹。”
墨香全身被恐懼包圍,跪在地上不斷的顫抖著,求饒著。
他眉宇微微一皺,覺得那聲音也吵鬧的刺耳:“舌頭也割了,丟出府外。”
冥嵐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仿若這種事,一天為發生十次也有九次一般。
“是,主子。”
刺眼的焦陽,投射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絢麗而又哀傷的花。
冷若斜躺在軟塌之上,修長的指節,隨意從碟子中挑了個蜜餞放進口中,抬眸,淡淡的掃了一眼跪著院內石子路面上的墨笙與墨竹,嘴角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外面烈日炎炎,墨笙與墨竹面上、身上的汗水早已傾盆,嘴唇乾裂,面色泛著青灰,二人看向冷若的眸中盡是狠毒。
“姑……”墨笙身子搖晃,先忍不住開口求情。
冷若抬手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語。
“繼續跪著,直到你們的墨香姐姐告完狀回來以後……”
冷若:“來人,再將屋內添些冰塊。”
“是姑娘。”
已是午時,天上的焦陽越發的灼熱。
墨笙與墨竹再也受不了炙熱的烤曬昏死了過去。
“來人。”
兩名身穿鐵甲的侍衛應聲而進:“姑娘有何事吩咐。”
看向倒在青石板上的二人:“給她們一人一盆冰水,醒醒神。”
“這……”二名鐵甲侍衛看向烈日炎炎下早已被曬暈的嬌美人兒,心中不由的身出幾分心痛之色:“小人見墨笙與墨竹二人已然被曬暈了,不如姑娘就饒了她們二人吧。”
冷若低低一笑:“不如你二人替她們繼續罰跪如何?”
二名鐵甲侍衛聞言面上一片屎色。
沏茶的功夫,原本曬暈在院內的二人一杯冰水潑醒,面色慘白,身子悠悠晃晃的跪在冷若的面前。
而二人之前所跪的地上已換成二名鐵甲侍衛,不僅如此,二人頭上還頂著一碗水。
“若是碗內的水撒了一滴,就得多跪一天,若是撒了二滴就得多跪兩天,以此類推……我待會可是會檢查的。”
聞言,二人慾哭無淚。
酒醉人心,宮無悅臉色紅潤微醺,清風拂面,額角的碎髮隨風飄揚。
院外,宮無悅聽到此處,嘴角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
抬眸,看向天空灼灼的焦陽。
即便他二人真能一滴不撒,在如此焦陽下,碗中的水也會蒸去一多半。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墨笙,墨竹看著緩步進屋的宮無悅,雙眸含淚,仿若看到了救星一般,卻不敢直視他的面容。
眾所周知,臨月國的傾王,最恨有人直視他的面容。
“主……”
剛想訴說一番原由,宮無悅抬手打斷了二人未完的話語。
目光迷濛的看著軟塌上已然睡熟的人。
她,會關心他嗎?
不會吧!?
即便自己現在就這麼死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會有絲毫動容吧!?
周身充斥的藥香味,讓他神情一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