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薄如蟬翼,卻溢滿了庚金之鋒銳。紀啟順驚慌之下差點保持不住觀想的心境,但是她又轉念一想,此乃《玄清書》的觀想之法,門派既然敢給她就料定了不會出什麼事。如此一想,她便定了定神保持住平淡的心境,看著幾道劍光劈在自己身上。雖說方才想明白了,但還是有些不安的。但當那些劍光劈過,並沒有料想中的刺痛,而是覺得心境澄明不少。
她鬆了一口氣,又定了定神,隨後便感到又是數道劍光劈來。每有一道劍光透體而過,便帶走了她靈魂中的些許雜質,令她的心境更加明淨。大約百來道劍光之後,那長劍微微明亮了一些,沒有再劈出劍光。
未久,劍身旁圍繞的庚金劍氣愈發濃厚,且漸漸將紀啟順圍繞其中。她可以感覺到那些理應無比鋒銳剛烈的庚金劍氣,溫順的圍繞在自己身周。慢慢的滲進靈魂中,化作滴滴甘霖滋養靈魂。
待到紀啟順結束了觀想,退出入定睜開眼睛時。銅爐早已經涼了下來,但是屋中似乎還飄著淡淡的清涼味道。她微微活動手腳,感受到靈魂比往日清澈不少,也壯大不少。
然而體內的內氣,卻是因為觀想而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她回想了一下《玄清書》中所提及的行氣之法,在腦中微微推演了幾遍。這才從丹田處將內氣提出,按照《玄清書》所言氣行小周天。
行了八十一個小周天之後,此時體內的內氣已經是壯大了一倍不止。但是紀啟順卻沒有再接著執行,而是回想了一下控制內氣的情形。想了大約一盞茶時間,她微微一笑,心覺對內氣的控制有了些門道。
她這才抽出空,側了側頭向外邊看去。卻見此時大約已是寅末卯初的光景了。想到卯時就要鍛體了,她乾脆也不再睡了。觀想了一晚上並沒有覺得疲累,反倒是覺得精神振奮。
畢竟觀想乃是以內氣來壯大靈魂,也就是養氣壯魂。基本進入養氣後,只要觀想成功,之後如無意外是無需睡覺的。當然了,也有像是徐金風這樣的,覺得好久沒睡覺了,偶爾睡一覺也沒人說不行。
她微微發了會子呆,便起身下了榻。想了想頗覺無事可幹,便拎起了那把小竹劍,推開門準備好生活動一下。才才走到院中,就又聽“吱——呀”一聲,她便下意識回頭看去正是一身短打的白英。
對方看到她也是一愣,奇道:“紀師姐怎麼起來了?”
紀啟順笑呵呵道:“這不是起早了沒事幹嗎?就來活動一下。”
白英大概是覺得有些冷,便搓了搓手,聽了紀啟順的話後便掩嘴笑了起來:“師姐這都已經養氣了,怎麼還要鍛體啊?”
紀啟順倒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便笑著回答道:“以往都是這時候起來鍛體,叫我晚點起倒還不太適應呢,畢竟已經習慣了。”
白英掩嘴笑了幾聲,便正色道:“得,反正師姐已經起來了,再鍛體一會也無甚不可,我先去竹林裡了。”
紀啟順看著對方慢慢走遠,吐出一口白氣。現在院子裡就剩下白英一人是鍛體期了,雖說還有半年的光景,但是恐怕她自己心裡也是急的吧。白英是四個姑娘裡年紀最小的,也是起步較晚的。
她不像徐金風生在修仙家族中,從小耳濡目染起步早環境好。更沒有蘇方的好家境,可以服用許多提高體質的靈藥。也不像紀啟順有一個引氣期的長輩教導,雖說起步不早不晚的,但卻因為正確的教導方式而基礎牢固。
白英原本只是俗世一間小道觀中的道童,偶爾被太虛門下山遊歷的弟子發現根骨不錯,這才帶她來了太虛門參加考核。是以她是四個姑娘中起步最晚的,幾乎是來了門中後才開始鍛體的。
這姑娘平日裡也沒有什麼話,總是不聲不響的,每日大半的時間都耗在鍛體上。雖說紀啟順一直自覺努力,但是和白英一比,絕對是甘拜下風。所以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