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情況特殊,青木道人也下了命令,梁夕一回來就帶他去大殿,所以梁大官人洗個熱水澡的願望暫時也就被擱置在了一邊。
梁夕大略算了一下,從廣場到大殿前一百米的這段路程裡,崗哨至少有五十個,駐紮的軍士不下萬人。
看這幅樣子,梁夕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僅僅是因為昨天人面蜘蛛的來襲,現在這場面未免有些太誇張了。
按照現在天靈門的力量來看,就算是再來上昨天五倍的人面蜘蛛都能抵抗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梁夕心裡權衡了一下:“難道昨天我被抓走後又生了什麼?”
如果生了的話,袁爽不至於不告訴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不讓說()。
前面不遠就到大殿了,梁夕朝薛雨凝使了個顏色:“過會兒說話的時候見機行事。”
薛雨凝也早就注意到四周的不同尋常,見到梁夕的眼色,知道他心裡所想,微微點了點頭。
還沒走進大殿,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
一個破鑼似的嗓門最大:“青木掌教,你說你們天靈門是第一大門派,但是昨天你們並沒有起到帶領好所有人的責任,反而差一點讓大家陷於萬劫不復,這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個聲音剛講完,另一個尖細的嗓子也想起來,聽上去似乎是個女人:“謹王爺,您可要聽我們婆娑教做主,昨天我們接到連脈地焰就前來救助天靈門,但是半路遭到人面蜘蛛的攔截,我教損失慘重,就連奴家,就連奴家——”
這人抽泣了幾聲,才繼續道:“等奴家率領教中弟子趕到後,現天靈門上下幾乎遭到損失,既然沒有天大的危險,為什麼要點燃連脈地焰,讓我們婆娑教幾乎遭受滅頂之災。”
“就是就是!青木教主,我們也損失不清啊。”
“還有我們還有我們,帝師您可要替我們小門小派做主喲。”
“許大人,我小舅子他二表哥隔壁三叔的外甥曾經和您有一面之緣。”——這裡居然還來了一個和許渭拉關係的。
光從外面就可以聽得出來,大殿裡此刻吵得不可開交。
見到梁夕一個勁兒挫牙花子,袁爽苦笑著搖頭解釋道:“這些人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就沒消停過,一直在那兒要我們天靈門賠償他們的損失()。”
“賠償損失?我們又不欠他們什麼東西,憑什麼要賠償他們損失?”薛雨凝不解地問道,剛剛那些人講話的口氣已經引得她不滿起來。
袁爽也怕過會兒他們幾個人進了大殿後不知道情況說錯話,所以停下腳步,道:“他們的意思都是,昨天我們天靈門點燃了只有到最危急的時候才可以點燃的連脈地焰,所以他們都是奮不顧身趕來救援的,但是半路上遇到了人面蜘蛛的阻攔,他們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些損失。”
“就這樣?”爾雅張大眼睛,滿臉的不解,“這和天靈門有什麼關係?如果點燃連脈地焰的是他們,我們也會前去救援的呀。”
“是呀。”薛雨凝附和著爾雅,望向袁爽等待他的答案。
袁爽無奈地聳聳肩:“原因很簡單,他們苦戰一番殺退人面蜘蛛趕到天靈門的時候,現我們這裡場面看似悽慘一點,但是除了廣場被毀掉,人員幾乎沒有多少傷亡,所以他們立刻心裡不平衡了。”
梁夕沒有講話,但是身為老油條的他聽袁爽這麼一說,再加上自己的分析,立刻就明白這些人都是心懷嫉妒才藉著這件事想向天靈門撈點便宜的。
“天靈門點燃連脈地焰,就說明遇到了極為危險的情況,但是結果卻是天靈門幾乎沒有損傷,而我們這些趕來救援的小門小派損失慘重,青木道人,這件事你總要給我們個說法吧。”破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