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視著姚俊軒，&ldo;爺爺今天把話和你說清楚，以後你別再來煩我，第一，我和章翎是同班同學，是同桌，是朋友，別的什麼關係都沒有，聽明白了嗎？&rdo;

&ldo;第二，關於那輛腳踏車，是我一個朋友的爸爸借給我的。我腳受傷了，有醫生假條，坐公交我會吐，不騎車我沒法上學。等我腳好了，就會把車還給人家，這個解釋你滿意嗎？&rdo;

姚俊軒始終面無表情地聽著。

蔣贇繼續說：&ldo;第三，關於吃飯，你裝什麼蒜呢？不是每個月有兩百塊餐費補貼嗎？我有，你也有啊，你自己捨不得吃，還不讓我吃了？&rdo;

姚俊軒的神情終於變了。

他的眉間皺出一個&ldo;川&rdo;字，冷冷地問：&ldo;每個月有兩百塊餐費補貼？我怎麼不知道？&rdo;

蔣贇：&ldo;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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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時，蔣贇背著書包，拖著姚俊軒來到鄧芳辦公室。

&ldo;鄧老師就在這兒呢，你自己問她，是不是這麼回事！我有沒有撒謊！&rdo;蔣贇氣得不輕，姚俊軒不信他的話，非說自己沒有享受到福利。

聽明白事情原委後，鄧芳很想原地消失。

她後來和章知誠透過電話，兩人就蔣贇生活上的困難達成了共識，約定好從十一月開始，章知誠每個月給蔣贇兩百塊餐費補貼，鄧芳會在期中考試後，強制命令蔣贇參加晚自習和週六補課，至於費用，她會打申請全部減免。

此時此刻，打死鄧芳都不敢告訴兩個男孩，十月的補助有一部分是她貼的，心思急轉間，她已經決定讓章知誠來背鍋。

&ldo;蔣贇，你冷靜點聽我說。&rdo;鄧芳儘量和顏悅色，&ldo;餐費補貼，的確不是學校發的，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不接受。&rdo;

蔣贇原本還氣勢洶洶，一聽這話就傻眼了：&ldo;什麼意思？不是學校發的？那是誰給的？&rdo;

&ldo;這……&rdo;鄧芳扯扯嘴角，&ldo;我不方便說，是一位愛心人士。&rdo;

&ldo;啊？&rdo;蔣贇看向姚俊軒，姚俊軒臉色發白，也正陰篤篤地看著他。

有愛心人士匿名資助蔣贇，卻沒有資助姚俊軒，為什麼？

明明姚俊軒學業比蔣贇優秀許多，平時還從不惹事，模樣也更乾淨一些。

兩個男孩心裡都是翻江倒海，蔣贇追問：&ldo;鄧老師，究竟是誰啊？我必須要知道！&rdo;

鄧芳說：&ldo;真的不能講，我答應對方了。&rdo;

姚俊軒涼涼開口：&ldo;是章翎的父母吧？&rdo;

鄧芳：&ldo;……&rdo;

這屆學生真是太難帶了！

姚俊軒的話給了蔣贇提示，是的，沒錯！補助是從十月開始的，午點也是，而九月底他剛剛去過章翎家，被她的父母撞見他送水的事。

而且，章翎平時也會和父母說到他，那麼事情就很明晰了，除了章翎的爸爸媽媽，蔣贇想不出來還有誰會資助他，並且不資助姚俊軒。

看著鄧芳奇怪的表情，蔣贇知道姚俊軒大概是蒙對了，他難以置信，渾身血氣上湧，臉燒得快要沸騰。

&ldo;真的是，章翎的爸爸媽媽嗎？&rdo;蔣贇問。

姚俊軒冷哼了一聲，看著蔣贇的眼神裡滿是諷刺。

鄧芳依舊不承認：&ldo;這個，真的不能講，你們別猜了。&rdo;

蔣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