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律此言一出,諸掌門齊聲道:“就是這樣,我等無異議。”
裴琰起身,微笑道:“既是如此,我再加一點,允許小門派和獨行之人參選議事堂堂主,可設輕功一項作為入選資格考核,能一躍跳過丈半高的圍牆者方有參選資格,免得比武之人太多,比個十天半個月都出不了結果。”
“是,裴莊主說得有理,就是這樣。”慧律道。
裴琰向慧律微微躬身:“那就勞煩大師去向眾人宣佈這個決定,今日下午考校輕功,遴選有資格參選議事堂堂主之人,明日再開始正式比試。我本有內傷,方才那一劍牽動傷勢,需回去靜養,一切有勞大師了。”
慧律忙合什道:“裴相請便,養傷要緊。”
寒風漸大,雨點橫飛,江慈隨著裴琰回到正院,趕緊將雕花大門關上,跺著腳跑入西廂房,正待到榻上躺落,裴琰推門進來。
這兩日,江慈極少與裴琰說話,他偶爾問話,她也是冷冷而答。此刻見他進來,想起先前他那奇怪的笑容,竟有些不敢看他,轉到鏡臺前坐落。
裴琰往錦榻上一躺,閉目片刻,輕聲道:“小丫頭,過來幫我捶捶腿。”
江慈微哼一聲,猶豫良久,走到榻旁坐落,又遲疑一陣,方伸出雙拳替裴琰輕捶雙腿。
裴琰睜開眼看著她,微笑道:“肚子餓不餓?”
江慈從未見過裴琰這般和言悅色地與自己說話,再想起先前他那個笑容,一時怔住,不知該如何回答,正尷尬間,安澄在屋外喚道:“相爺!”
“進來。”
安澄進來,見江慈坐於一旁,有些猶豫,裴琰道:“說吧。”
“是。慧律大師己將議定的結果宣佈,所有人均無異議。現在各派參選名額增加到三名,其餘人報名參選議事堂堂主的共計五十八人。”
裴琰一笑:“倒比我們預計的要多些。”他想了想,道:“柳風那裡,我不便出面,你今晚悄悄去見他一面,讓他放心,我自有辦法助他奪這盟主之位。還有,袁方、南宮珏的抽籤分組你照應點,這兩人是一定要入議事堂的。下午遴選出候選人後,你將名單給我。”
“是。”
裴琰長吐一口氣:“總算順利按我們的計劃進行,真是亂得好。亂吧,越亂越好,聖上要的,就是這個‘亂’字。只要不亂到我們長風騎就可以了。”
安澄道:“風姑娘那裡,如何安排?”
裴琰右手手指輕揉著太陽穴,輕聲道:“風昀瑤是嶽世子的人,世子這回幫了咱們的忙,自然有他的目的。”
“是,屬下會去安排。相爺,小郡主也被青山派推為參選人了。”
“我們只能幫她幫到這裡,能不能勝過別人,成為盟主,可得靠她自己的真本事。” 裴琰微笑道,又想起一事:“有沒有姚定邦的訊息?”
江慈心中一驚,強自鎮定不讓手中動作停住,耳中聽得安澄道:“前幾日有弟兄似在洪州一帶發現了他的蹤跡,不過他輕功卓絕,跟丟了。”
裴琰緩緩坐起:“史修武如果有落敗跡象,姚定邦定要出手相助,咱們不能有絲毫鬆懈,只也別露了痕跡,讓他看出不對。”他望了一眼江慈:“到時如果能確定他的身份,儘量生擒,我們現在還不能一下和薄公翻臉,你去安排吧。”
“是。”
裴琰放下心頭大事,閉目而憩,任江慈替自己輕捶雙腿,過得一陣,忽然睜開雙眼,微微而笑。
江慈覺這隻大閘蟹今日對自己有些怪異,慢慢停住雙拳,輕聲道:“相爺,你餓了吧,我去做飯。”
她剛站起轉身,卻被裴琰一把拽住左手手腕,掙了兩下,急道:“相爺,你不餓,我可餓了。”
裴琰手上用力,江慈吃不住痛,“啊”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