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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要見她。”

這樣不聲不響的坐等魯公府上門提親可不行。提親之前起碼也得讓我們看看你的本事。

再說回良驍那邊,這大半個月他可沒閒著,好不容易從武靈尋得一位老先生。

老先生年輕時喜好遊山玩水,於武靈山一帶結實過厄蠻族人,勉強認得部分厄蠻文字。

這一日,老先生被人請進了香石泉,良驍親自接見他。

高雅的環境和沁人心脾的茶香無不令一臉茫然的老先生心驚,尚不知貴人為何對自己感興趣,也不覺得文不成武不就的自己有啥用,尤其還是一把年紀了。

良驍頗為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閣下便是舒老先生吧,請坐。”

舒老頭顫顫巍巍蜷腿跪坐他對面。

還好貴人性子直爽,開門見山道:“我有一張拓本,圖案甚為奇怪,煩請舒老先生幫我確認一番,若能發覺其中奧妙,自當重金酬謝。”

良驍微抬右手,右手邊的侍女立刻欠身奉上一隻檀木托盤,盤中躺著一枚有放大物件作用的西洋鏡,還有一張佈滿針眼大小墨點的宣紙。

舒老先生睜大眼,用西洋鏡挨個放大觀察。

良驍道:“這些字型來自一枚玉佩,姑且稱之為字型吧,它們更像是一些複雜的圖騰,我很好奇這究竟是字還是毫無意義的線條。”

這張拓本正是源自莊良珍的玉佩,不,應該說是她送他的定情信物。

倘若玉佩沒有問題,他倒是可以考慮成全她一片孝心。

被厄蠻族三個字吊起了興趣,舒老先生永遠忘不了那個部落的女人有多美,那是他年輕時最為得意之事,當年一度以為自己誤入桃花源地。

他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用力盯著,試圖讓手中的西洋鏡再將這些密密麻麻的針眼放大,可是太小了,每看一個都很費力,當鶴頂銅爐的線香幽幽燃燒了寸許長,舒老先生猛然抬眸,對良驍道:“這簡直不可思議,全部都是厄蠻族的文字。”

他肯定這是文字,但卻是大祭司的獨有文字,只傳繼承人,恐怕連厄蠻族人自己都不一定看得懂,更何況他一個外來者。

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秀美的貴人在聽完他的結論後,嘴角翹了翹,淡聲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

良驍呢喃道:“怎麼突然之間就這麼會撒謊了?”

他忽然想到一個戲弄她的主意,權當是略施薄懲吧。

……

與此同時,雙槐巷的莊良珍又收到了良二夫人的帖子,說是賞梅品酒,不過誰信啊,還不如直說要刁難她呢。當然,也極有可能是別的原因:譬如,試試她的“誠意”。

莊良珍把玩著手裡的石榴,“誠意”哪能勞駕他們來試,這一回,她可是要誠心誠意的獻上呢,如此皆大歡喜。

但在這之前,她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這幾日春露越發的沉默,此刻坐在她對面悶不吭聲做針線。莊良珍轉眸看了她一會,柔聲問:“春露,我想問你件事。”

春露一怔,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事,竟微微緊張,但又說不出的期待,睜大眼睛望著她。

“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她安靜的看著春露,“跟我在一起,除了保證你成為魯公府的一等丫鬟,其他只能靠你自己走,人的體面本就是自己掙來的。我不干涉你的選擇,倘若你想回餘塵行身邊,我自會將你好好的送回去,但你若真心跟隨我,我亦竭力爭取你過來。”

春露本性善良,加諸相處了一段時間,彼此都有感情,留這樣一個小丫頭在身邊不比重新買一個強百倍,但她不會勉強她,去留全憑她自己做主。

誰知春露放下針黹,竟走上前跪下。

“莊姑娘,我想跟您走。”她眼中含淚,但底氣並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