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沈如蕙不會向一個孩子下手,她只是利用這個孩子威脅六爺而已。
“你明天稍加改變一下去見六爺,告訴他,他的孫子在你手裡。你沒有任何別的要求,也不會傷害他的孫子。只有一點,就是沈家有人聯絡他,或是白家有人聯絡他,要他做什麼事的時候,提前告訴你。
“若是他說找他辦事的不知道是什麼人的話,你就說拿周氏信物讓他辦事的人。不拘什麼事,都要告訴你,最遲兩個月他的孫子就會毫髮無損地回到他身邊去。”
雙利點點頭,“那訊息如何傳遞,姑娘讓奴才改變一下就是不想讓六爺認出奴才來,那如何才能得到訊息?”
沈如蕙想了想道,“告訴他,若是有訊息,只管把沈家后街街口那棵樹下的石頭立起來就可以,到時候自然有人去找他。”
雙利沒想到沈如蕙還會關注到后街街口的石頭,點了點頭道:“是,奴才明天就去,再去把街口那樹下平整一下,沒事的時候叫兩個機靈的瞧著。”
沈如蕙高興地點了點頭,“你自己也要小心,那六爺下面的人很多,千萬機靈些。還有,金鈴還要在我身邊一段時間,這件事關係重大,我離不得她,待到事畢,我親自送她出嫁。”
雙利聽見這話,脖子一下子就紅了,“奴才謝過五姑娘,金鈴與奴才說過了,一定要姑娘安頓好了才會嫁奴才,奴才也支援她。”
沈如蕙瞧著金鈴送了雙利出門,兩人在門口還說了半天話,好似金鈴囑咐著什麼,雙利一個勁點頭。真好,金鈴今生終於有了好歸宿。
“姑娘,需要老奴做什麼?”小娟娘進得屋來。
“你告訴管婆子,幫我查一下白氏有沒有安排人去瑞雪堂或是大太太院子裡能與瑞雪堂的人,尤其是老夫人貼身的說得上話的。這個應該有些難度,讓她小心些,細心些。”
小娟娘點點頭,“老奴知道,若真是白姨娘的人與瑞雪堂或是大房那邊有往來,管婆子一定能打聽出來。她平日裡就是一個喜歡串門子的,嘴巴嚴,手還巧,認識的人也多。”
等到沈如蕙回了沉香閣,沈如芸遠遠地跑了過來,“五姐姐,聽說侯爺與賢王起了爭執,皇上都生氣了呢。”
“啊?你哪裡聽說的?什麼時候的事?”
“我剛剛在太太院裡,與八姐姐和怡姐寫字呢,父親回來了,說是侯爺被賢王爺氣的不輕,祖父去懷恩侯府了。”
這樣看來,這劉繼祖並不覺得劉昭的事是他的錯了。而賢王的態度也很好理解,原本就攏絡不下懷恩侯,出了劉昭的事,懷恩侯爺更不可能與他們站在一起了。
只是賢王這個做法真的欠妥,就算現在的懷恩侯爺不得皇上歡心,但老懷恩侯爺在隆武帝心裡還是有一席之地的。賢王這個時候就該帶著劉繼祖登門,重禮賠罪,然後拿出誠懇的態度來,不僅是做給京里人看,更是做給皇上看。
沈如蕙搖搖頭,幸而這位賢王沒得天下,不然還不一定折騰成什麼樣子。好似明年的八月還是九月來著,賢王被查出私藏兵器,隨後被貶為庶人,圍著他的那些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這劉繼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真不錯,前世沒有交集的人,今生卻藉著他的手讓劉昭得到了報應。
“這幾日你都做什麼?怡姐沒去馮姑娘那裡嗎?”
馮瑩與陸去諫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馮怡沒事就往喜串衚衕去,還帶著沈如芸去了一回,沈如芸回來羨慕的不得了,不單單是馮瑩那豐厚的嫁妝,還有陸家人對馮瑩的疼愛。
“表姨與表姐這幾天總是出門去,怡姐自己不好去喜串衚衕,我倆每天下了學就在太太那裡吃飯,再寫會字。”
沈如蕙放下涼茶杯問,“表姨與表姐忙什麼了?”
昨天她並沒有聽楊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