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跑在最先的博遠侯女兒腳步沒剎穩,三寸金蓮的小腳也支撐不住慣性奔跑前仰的嬌軀,身形兩晃,竟從二樓樓道口的欄杆處翻了下去。
走在樓道上的司馬昶,急速飛身接住人。
一看救錯人,他的臉色頓時難看,想把人放下。博遠侯女兒卻羞答答地靠著他的胸膛,嬌羞又陶醉。
司馬昶厭惡地立即把人扔回那群八婆女人身上,那副陰狠的樣子,要不是顧家琪在,都能活撕了博遠侯女兒的臉皮。
顧家琪瞧得分明,笑得肚皮都疼。
等司馬昶走進戲樓,他已換了身衣服。看顧家琪笑得快活的樣子,臉色發黑。顧家琪憋笑道:“好嘛,彆氣,彆氣,我請你吃糖。”
司馬昶使個眼神,隨從即把三月帶遠,司馬昶按住顧家琪的雙肩,不顧她掙扎地含著她的嘴唇,舔弄品嚐,直到顧家琪快閉氣發昏,他才鬆開她,眼中帶笑道:“嗯,很甜。”
顧家琪緩過勁,拿過桌上茶點砸過去,想訓什麼,卻發覺沒什麼可說的。
“以後不要這樣。讓人看見麻煩。”顧家琪淡淡地說了句,開啟小銀鏡整整妝容,起身走人。
司馬昶頂著一頭的茶水,看著她遠走,一臉笑。
一晚,司馬昶又摸進宮,這回他沒驚動人。顧家琪翻身時才察覺自己不在原來的床上,她窩在少年的懷裡,裹著狐皮毯,兩人坐在紫金殿的屋簷角頭,望月,吹冷風。
“醒了?”他低頭問道。
“這回是為了什麼?”顧家琪問道,她小心地保持身體不動,掉下去不可怕,可怕的是驚動大內侍衛。
“陸有倫轉告我,博遠侯家的和海陵王妃孃家侄女,兩個我只能定一個。”司馬昶帶著輕快的笑意說道,手指尖撫著她皺起的眉角,他喜歡看她鬱卒想發火卻發不出來的樣子。
顧家琪拍開他惡趣味的手指頭,身子晃了晃,她不得不伸手勾牢他的脖子,再惡狠狠地瞪他:選的什麼爛地方。
司馬昶做個無辜的表情,又不是他沒抱緊她,是她自己不要他抱的說。
顧家琪深知這種事不能跟他扯,她專心想事,問道:“海陵王妃的孃家侄女,是叫徐雅言?”
“嗯哼,可能。”
顧家琪曾在宮中見過一次徐家姑娘,由三公主引薦,當時,靜妃和她會在一處談話,徐家姑娘懷裡抱著只純白的波斯貓,雍容華貴,嫻淑大氣,一身氣度瞧著竟經養尊處優的深宮妃子還要貴上兩分。
可見海陵王府在她身上花費的心思,若司馬昶娶了她,這一生都要受制於海陵王夫婦;司馬昶與徐雅言二人有嗣,很難說,司馬昶還能有命在。
正因為深知這一點,司馬昶利用手中權勢,迫使海陵王府答應,由皇帝下旨賜婚。
王府長史陸有倫進京時,當即拒絕蘭妃的提議,一方面是因為海陵王的囑咐,另一方面,海陵王一直深信,是李太后讓他絕後,兩邊大仇,斷然不可能把李家派系的女人娶進門。
因此,陸有倫才會說,博遠侯家和徐家姑娘,司馬昶只能定其一。
“你們認識也有六七年了,徐雅言對你真沒意思?”顧家琪覺得突破口還在徐姑娘身上,搞定她,兩門婚事還是能成的。
司馬昶笑一聲,道:“她和海公公表哥夜夜花前月下訴衷腸。”
顧家琪籲一口氣,這下還真難辦了。
“我累了,送我回去。”她晃晃發酸的胳膊,夜風徐徐,司馬昶帶她飛回宮殿,是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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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景福宮辦賞花春宴。
此宴除了撮合海世子與博遠侯之女,給他們發展姦情創造機會,還有給顧家琪挑夫婿的意思,因而赴宴男女多不可數。
顧家齊和妹妹坐在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