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刺客,急匆匆跑了過來,“青黛,哪裡受傷了?”
青黛倚在華韶彥身上,指了指腰間,“被劃傷了。”
華韶彥讓青黛靠在自己身邊,吩咐後面的兵士將火把打近點,從裂口處拉開她的衣裳觀察傷勢,然後從腰間取了一瓶金瘡藥,快速地將藥粉均勻地灑在被匕首撩過的傷口上。
華韶彥的動作嫻熟就好像已經上過不下百次,一邊上藥,一邊安撫青黛說:“乖,你忍著點,上藥的時候會有些痛,不過很快就好。”
青黛咬牙忍著,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嘶嘶聲,不過等藥上完,傷口確實不如剛才那般痛,只不過這一趟上完藥,她的額上已出了一層細汗,輕喘著氣,“華韶彥,秦姝有詐。”
華韶彥眸中一暗,捋過青黛汗溼的額髮,“我馬上帶你離開。”
這時,收拾完最後一批刺客的李瑜和宗鑊也趕了過來。
李瑜看到青黛躺在華韶彥懷裡,急忙問道:“嫂子可有事?”
華韶彥冷聲道:“受了點傷,沒有危急性命。”
看著躺在華韶彥懷裡,小臉慘白的青黛,李瑜懊惱之極,“表哥將嫂子交給我,我卻沒看顧好她,害她受傷,真是該死”
青黛微微一笑,“剛才局勢混亂,不能怪王爺。”
李瑜自責,剛要開口再說,卻聽見旁邊,宗鑊怒喝道:“你們如何保護王妃的?”
李瑜望過去,就看見樹下秦姝正捂著小腹上的傷口呻吟,而旁邊有名刺客正與兩名護衛纏鬥,一時暗自詫異,宗鑊寵愛秦姝,她身邊跟著的護衛不下十人,為何此時只剩下兩人?
華韶彥瞟了眼那邊大罵護衛的宗鑊,又從腰間摸出一瓶藥扔給了宗鑊,“這是宮中的秘藥,止血快,先給王妃上藥,等回城再說。”
接過華韶彥的藥,宗鑊道了聲謝,比起北胡,大華的醫術更加高明,而華韶彥又是出身高貴的武將,身上帶著的藥自然是最好的,於是不疑有他,急忙幫秦姝處理傷口,傷口雖然不算太深,但也算是重傷。處理不好也會危急性命。“愛妃,本王幫你處理傷口,你忍著點疼”
“大王,是,是華……”秦姝本還吊著一口氣,可宗鑊不待她說完,就急著給她上藥。
這藥粉一撒在傷口上時,秦姝立時疼得死去活來,叫了兩聲便昏過去了,至於想說的話也只說了一半。
趙玉質心中一緊,這話沒說完,等回城了還會有機會嗎?
宗鑊替秦姝處理完傷口,餘光瞥見了旁邊地上扔著的匕首,眉毛不禁一蹙,這是平日裡他給秦姝防身用的,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動用這把匕首。可剛剛明明有護衛在,她為何會用到這個?
宗鑊看向趙玉質,問道:“趙夫人剛剛一直都在王妃身邊?”
趙玉質點頭回說:“是,胡王。”
“王妃是被誰所傷?”
趙玉質猶豫了一下,秦姝沒醒,她可不能亂說,“剛才天色暗,刺客衝上來的時候,王妃想拉住華夫人閃開,後來……華夫人和王妃都受了傷。”
宗鑊眉毛一橫,想起秦姝未說完的話,“你知道她剛才想說什麼?”
“王妃剛才受傷時曾衝著華夫人喊了句……”趙玉質話沒說完,便被邊上的華韶彥打住了,“趙夫人,王妃傷重,有什麼話等回城再說。”
華韶彥冰冷的目光逼視而來,趙玉質打了個寒戰,轉頭對上李瑜警告的目光,於是剛到嘴邊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李瑜道:“胡王還是不要在此處久留,免得耽誤了給王妃治傷。”
華韶彥懶腰將青黛抱起,對那邊與輕騎衛在一起的李瑜道:“小十,王妃和我家夫人受傷了,此處交給你處置了,我等先回城就醫。記得看好活口”
李瑜沉著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