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幕後黑手就隱藏在這些人之中。
克利夫站在人群中,冷漠的打量著刀疤男子。他正欲走出,卻被另一人搶先了。那是一位披著深藍色披風的中年法師。
“你們這些傢伙。”這位氣度不凡的中年法師說道,“敢做出這種事,我瓊·覺斯也不得不佩服。”
“總是有不知死活的人。”刀疤嗤笑,“大名鼎鼎的瓊·覺斯先生,還請您愛惜自己的生命。”
瓊·覺斯是一名青空底層的法師,也是黃金一代以外,現今的白城裡最有希望突破到藍海級的人。
“我絕非愚蠢之人。”只聽瓊·覺斯冷靜的說,“我珍惜自己的生命,相信您也一樣。說吧,你們究竟有什麼要求?”
刀疤沒有答話。
“如果你們想要阿爾圖賽之杖,我可以帶你們去取。”瓊·覺斯說道,“侍者們不敢騙我。但作為條件,你們要保證其他人的安全。我一個人做你們的人質就已經足……!”
“我相信你,但很遺憾……”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刀疤粗暴的打斷了瓊·覺斯的發言,“我們不需要那種東西。”
砰!
再一次,刀疤手中的火槍射出致命的火舌,不偏不倚的擊中了瓊·覺斯的胸膛。
時間彷彿在此時定格了。瓊·覺斯的身體緩緩倒下,表情滿是不可思議;他寬鬆的白色法袍下隱藏著精緻的秘銀鍊甲衫,是以這一擊未能讓他立即氣絕。
“賤……民……”這是瓊·覺斯一生最後的話語。
鷹鉤鼻青年只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在埃里奧斯,藍海級法師加在一起也遠不到一百位,白城的藍海級法師一共不足三十位,每一位藍海級法師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瓊·覺斯原本應該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啊……就那麼……
但長鬚老者卻是有另一番猜測。
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錯誤,今天被藍海級們指派負責樂園外側護衛的正是瓊·覺斯。難道是他策劃了這起襲擊,但卻被自己的手下背叛了?還是說,瓊·覺斯也並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只是單純疏忽大意,他最後的勇氣只是單純想彌補自己的錯誤?
“把這個傲慢的傢伙扔出去。”刀疤說,“讓候在外面的那些人看看,進攻這裡會有什麼後果。”
在見識了瓊·覺斯的屍體之後,樂園的衛兵們終於放棄了抵抗。就算他們能擊敗入侵者,高階法師的傷亡也卻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刀疤。”得以離開地牢的綠髮走進大廳,看著他的朋友。毫無疑問,此人才是這次樂園入侵行動的最大功臣。
“綠髮——呃!”刀疤正想說些什麼,卻不料綠髮突然一記上勾拳擊中了他的下巴。
“混蛋,你幹什麼——”刀疤被這猛烈的一擊打的坐倒在地。
“你這傢伙,辦事未免也太不小心了。”綠髮冰冷道。
“怎麼會?“刀疤激烈的說。
綠髮在刀疤身邊蹲了下來,壓低聲音:“你太依賴火槍的威力了。別忘了,那東西的主要作用是震懾而不是殺傷。”
“這樣效果才——”
“珍惜著用。千萬記得……我們是靠誰才得到這些火槍的……!”
刀疤嚥了口吐沫。他對綠髮並不怎麼信服,但綠髮最後的發言讓他無話可說。
“好了好了……”綠髮起身,轉向沉默的人群,“……我知道你們很好奇我們剛剛在聊些什麼……請控制好你們的腦子。你們可以放心,只要你們乖乖聽話,我不像刀疤那樣野蠻。”
沒有人說話,只有幾個人對綠髮投以憤怒的目光。綠髮的目光對上了其中的一道。
“克利夫副校長……”綠髮說,“我一眼就認出你了。請過來吧;還有,藍海級們,自覺的站出來,不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