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因東方隨雲查到了燕子塢的一些蛛絲馬跡,但東方隨雲身邊的人太多,他們近不了東方隨雲的身,於是轉而求其次,期望以顧青麥的死分散東方隨雲的一些注意力,好為他們爭取一點時間。
許昭陽也不笨,聽了那些話,當然也就明白了天嬌的身份,她看著天嬌說道:“你再怎麼辦?還要回蘇懷逸身邊麼?我下山的時候聽說蘇懷逸在到處找你呢,但傳得更多的是你已被殺手殺了拋屍荒野,只怕被豺狼吃了也說不定的話。”
聞言,天嬌聳了聳肩,徹底的鬆開捏著許昭陽脖頸的手,瀟灑的坐到了太師椅中,“既然死了,我還回去幹嘛?蘇懷逸雖也算一方人物,但和東方相爺比起來,心智不及東方相爺。他是鬥不過東方相爺的。不過,我們利用他拖住了東方相爺查燕子塢一事的步伐還是有可取之處,不能全然否決。”
“你既已委身於他,等它日事成,為兄讓他取代東方隨雲的位置,好歹你也是首輔的夫人。”
天嬌咬著牙不作聲,只是用手轉著桌上的茶杯,半晌方道:“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到時候再說罷。如今這些兒女情長,不說也罷。”
這些國仇家恨本不關女孩兒的事,如今她這般所為都是為了他,同時也是為了那個命苦的母親。許胤祥一手抱過許昭陽,一手拉過天嬌抱入懷中,激動的說道:“讓為兄如何感謝你們?昭陽、天嬌。”
“大哥。”
許昭陽、天嬌也有些動情,眼中均有淚花。許昭陽笑中帶淚說道:“感謝什麼?曼容姐姐的孩子都是大哥的,這就是對許家最好的感謝了。妹子所為一來是為了大哥,二來是為了自己血恥,三來還不是為了許家的那點子血脈。”
“好。”許胤祥直是拍著許昭陽的背,有些糾結的問道:“只是,你如何嫁於那秦願呢?”
即便江湖草莽富可敵國,可當朝郡主和江湖草莽也不可能結為姻親,除非……許昭陽心中一痛,又定下神來,“大哥,放心,妹子自有辦法。”
見許昭陽眼中有痛色,許胤祥似乎明白了,輕嘆一口氣,沒再作聲。倒是天嬌似猛地想起一件事,“大哥,妹子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
“妹子的殺手全部死於一種奇怪的花下,可妹子不但奇蹟的生還,而且還被一股強大的氣場推出崖底,妹子可以肯定,推妹子出崖底的人武功卓絕,非一般人能夠駕馭。”
“慢慢講給為兄聽。”
聽著天嬌的講述,許胤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在三人均感無頭緒的時候,漫天的藏波羅花從天而降,伴著月色發著淡淡的銀光。只聽天嬌驚呼,“是它啊,是它,就是這種花。”
廣陵王府守衛森嚴,不是哪個屑小能夠進得來的。許昭陽無意聽到他們兄妹談話也是因了許昭陽在王府出入不受拘束的原因。如今那藏波羅花的主人只怕將他們的談話都聽到了吧?許胤祥沉聲問道:“不知閣下何方高人?感謝閣下救了妹子一命。”
“救?”聲音似來自地獄,透著冰冷的寒,令人毛骨悚然。只聽那聲音又道:“留她一命是想知道是誰想殺我的徒兒?本尊好來為我的徒兒報仇以絕後患。”
徒兒?百里建弼麼?那晚懸崖之上只有百里建弼和顧青麥,肯定是百里建弼。百里建弼的武功不可小覷,那他的師傅……還有那飛花殺人的絕招……想到這裡,天嬌有史以來感到害怕。
似乎看出天嬌的怯色,許胤祥將她拉到身後,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問道:“現在呢?”
“現在本尊改變了主意,有興趣助你們一臂之力。”
助?也就是說,他願意和他們站在一條線上?能夠讓天嬌感到不安的人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那這人一定可以助他成大事、成大業,許胤祥心中欣喜,“煩請閣下現身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