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懼女人如命,可萬不想,第一次為之心動情動的女人是有夫之婦,而且這個夫是自己的大哥。
“我恨她。”
聽著宸婉君淒厲的叫聲,卓聞人身子一震,緊張說道:“不許你傷害她。”
“你心疼了?我還沒出手呢,你就心疼了?”宸婉君指著河中的畫舫,譏笑說道:“瞧瞧,人家是夫妻,情深意濃、愛語連綿,他們關你什麼事啊?你為什麼要為那麼一個女人心疼、心痛、心動啊?她到底有哪一點好?”
“如果真講得出原因,也許就不會……”不會愛上她!
他終於承認了。他承認得好乾脆?宸婉君茫然的倒退兩步,看著卓聞人似哭似笑的臉,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神情。感覺心中的痛,宸婉君又上前兩步,抓著卓聞人的胳膊肘兒搖著,“忘了她。”
“我會嘗試。”
臉上浮起一絲希望,宸婉君笑中帶淚,“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什麼關係?”
“亦敵亦友,亦兄亦妹,亦君亦臣,亦近亦遠。”
心中浮起苦澀,宸婉君有些後悔這些年來惡整卓聞人的一幕幕,也許正是因了這些惡整方導致卓聞人一步步的離她越來越遠。但也因了這些惡整,她和卓聞人的心卻是離得越來越近,她有時告訴自己,追不上他的步伐那就追上他的心罷,可惜,當她真正瞭解他的心的時候,他卻愛上了別的女人。
“如果她不是你的大嫂,你會如何?”
奪!
他的眼透露了一切,這時候的卓聞人不是平日那個嘻嘻哈哈的卓聞人,這個時候的卓聞人心中所想才是他最真實的想法。她太瞭解他。宸婉君低喃說道:“我真是慶幸,她是你的大嫂,這樣的話,我還是有機會的,是不?”
“沒有。”卓聞人轉過身,看著畫舫。畫舫的窗子已然重新全部開啟,裡面傳來顧青麥陣陣的咳嗽聲。顯然,密閉的畫舫空氣不流通,再加上燒烤碳灰的原因,體弱的她只怕受不住東方隨雲那太過狂熱的撫愛。
東方隨雲輕輕的替顧青麥揉著胸口,二人衣物零亂,零散的頭髮相互糾結,可以看出方才的一幕有多慘烈。“娘子,如何?”
顧青麥咳嗽連連,一時間競是咳出一口血痰來,血痰咳出後,咳嗽方止住。東方隨雲看得臉上起了死灰之色,又急忙找來茶水替顧青麥漱口。
“為夫真想吃了你。”
想?只是想?一邊漱著口,顧青麥疑惑的抬頭看著自家相爺。若非方才這裡濃煙瀰漫,只怕就不是想的問題了。
“可是為夫害怕啊,害怕娘子的身子不能承受孕育之苦。”
“相爺為什麼不嘗試用阻子湯?”事後喝下阻子湯,一樣可以避孕。當然,顧青麥問得很是心虛。
“自從聞人說你的身子對媚藥都能自行抵制後,為夫更是堅信你的身子不能再喝任何其它的藥了。若起了反應,如何是好?”
原來他是為她的身子著想。顧青麥柔和的倒在東方隨雲的懷中,伸手環抱著他的腰。只聽東方隨雲又道:“等為夫將無極之浴火、若水兩粒豆蔻弄到手中,徹底去除娘子的疾病,為夫……”說到這裡,東方隨雲猛地低頭看著懷中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繼而又掠過悚然清醒的光,“娘子,你曾經和為夫說過,岳母是因了產後大出血而亡?”
顧青麥點了點頭。
“會不會有遺傳?”如果真有遺傳,也就是說,即便他家娘子身子大好,她和他也不能孕育子嗣,否則他家娘子一樣會丟命。原來,一份惡花所結的情緣果然不可能結出善果,原來老天早已將他和她的路步步封死?他和她之間不可能有任何事物成為牽盼,除了那份岌岌可危的情。
遺傳?顧青麥抬眼看向東方隨雲。眼見他眼中緊張之極,顧青麥笑道:“怎麼可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