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丁山和單希牟一前一後離開軍帳,荼羅不由蹙眉嘀咕道:“大晚上的,還能有什麼事要談?”
“可能是關於明日的戰事吧!荼羅姐姐,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竇仙童道。
聳肩不置可否的荼羅,便是點頭道:“那好吧!你們忙,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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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帥帳,擺放著棋盤的方桌兩旁各有一個座椅。薛丁山在其中一個座椅之上坐下,對單希牟伸手示意了下對面的座椅。
“不知元帥想要和末將聊什麼?”單希牟在薛丁山對面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
看著單希牟,薛丁山略微沉吟開口道:“單將軍。蘇寶同在界牌關中。此事,實在是有些讓人意外。按說,他現在應該在急攻鎖陽城才對。如今。他捨本逐末,似乎目的並不一般。單將軍以為如何?”
“的確是有些奇怪!”微微點頭的單希牟,隨即反問道:“元帥是不是猜到他來這裡的目的了?”
薛丁山無奈道:“單將軍,你也許有所不知,那蘇寶同的父親正是死在羅通將軍手中。此次,他親臨界牌關,扣住了程老千歲爺孫。應該不是為了死守界牌關那麼簡單。我懷疑,他想要對付羅將軍。”
“元帥準備怎麼辦?”單希牟微微點頭的看向薛丁山問道。
薛丁山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單希牟:“我想聽聽單將軍的意思。單將軍,如果那蘇寶同真的是要對付羅將軍。程老千歲爺孫在他手中。我們受到掣肘。若是單將軍作為元帥,將如何抉擇呢?”
“元帥身為元帥,有元帥該有的抉擇。末將身為先鋒,自有將領該有的抉擇。”單希牟略有些答非所問的道。
薛丁山聽了略微沉默。眉頭微皺的沉吟了一會兒才道:“單將軍,明日,若真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本帥需要你做一件事,不知你可願應下?”
“元帥有令,末將豈敢不從?”單希牟淡然平靜道。
薛丁山聽得一滯,不由皺眉道:“單將軍,還放不下當年的事情嗎?”
“若是放不下,我便不會隨元帥西征了。”單希牟說著起身對薛丁山微微拱手:“元帥放心,明日之事。末將會做安排,務求不出意外。”
薛丁山這才鬆了口氣,對單希牟點頭一笑道:“單將軍能如此,本帥便放心了。時間不早,單將軍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恐怕會有一場大戰,有的忙呢!”
“末將告退!”抱拳施禮的單希牟,便是轉身離去了。
目送單希牟離去的薛丁山,拿起一枚棋子輕輕放在了棋盤上,輕吸了口氣呢喃道:“但願,明日事情能夠順利,別出什麼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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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廷二路大軍早早埋鍋做飯,天色一亮便是在薛丁山和眾將領的率領下來到了界牌關外,擺出了攻城的架勢。
“蘇寶同,你這亂臣賊子!”手持方天畫戟,策馬上前看向界牌關上負手而立的蘇寶同,薛丁山不由沉聲喝道:“竟敢螳臂當車,欲要與朝廷為敵,你可知道當年勃遼兵馬大元帥鐵世文是怎麼死的嗎?”
俯瞰著薛丁山的蘇寶同,聞言頓時目中冷光一閃:“薛丁山,你以為本帥是鐵世文那有勇無謀的白痴笨蛋嗎?你父親薛仁貴當年何等英豪,打得鐵世文無還手之力。可那又如何?現在,他還不是在鎖陽城等死?”
“蘇寶同!你敢傷我父親,這筆賬我早晚跟你清算,”薛丁山也是面色冷了下來。
不置可否搖頭一笑的蘇寶同,則是朗聲一笑道:“好!那我等著!不過,今日,卻是要煩請你先退兵了。我還沒有攻下鎖陽城呢,何必這麼著急呢?”
“蘇寶同,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薛丁山冷笑開口:“憑你一句話,便要我退兵?你以為你在界牌關中,這小小的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