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想見見安逸,可以嗎?”韓雨的淚水再也不會溜出來了,她的眼睛已經完全被封住,只有心在流淚,在哭泣。她多想拉著女兒的手,可是,她的雙手卻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疼痛難忍。汗水此時也來湊熱鬧,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嘴裡不住的苦苦哀求著:“葉子,真的就這最後一次,我有些話,想要當面問他,你就成全媽媽吧!窀”
葉子徘徊猶豫著,她好想滿足媽媽所有的要求。可是,她真的很怕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又會再次重演。爸爸已經瘋狂,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若是再見到安逸的身影,那不知道又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呢?想到這兒,她驚慌失措,吞吞吐吐的說:“媽,找我公公來那倒不難。可是,要是再被爸爸發現的話,那該如何是好啊!他現在已經失去所有的理智了,我真怕他又會殘忍的對你。”
韓雨無所謂道:“他暫時是不會來的,他已經恨我入骨了,對我的愛也已經全無,我的生死對他來說已是無關痛癢的事了。我的時間不多了,一旦他醒悟過來,一定會像瘋狗一樣再次反撲的。葉子,算媽求你了,就讓我最後再見安逸一面吧!行嗎?妲”
葉子看見媽媽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無奈的點了點頭,便起身離去。邊走邊盤算著以後自己究竟該如何生存下去,那個家自己是回不去了,沒有了媽媽這個保護傘,爸爸可是會將心中的怒火都拋向自己,她可不想做那替罪的羔羊。就算是為了女兒,自己也要苟延殘喘的活在這個世界上,為她打造一片蔚藍的天空,即便最後會是粉身碎骨,那也在所不惜。安家也已經再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可,哪裡才會是她們母女倆溫暖的港灣呢?思前想後,她終是撥通了安逸的電話。
“喂,爸!我是葉子,大事不好了,我媽……我媽被我爸爸給弄得毀容了!”葉子痛哭流涕的說著。
“你說什麼!”安逸嚇得失聲尖叫,放聲痛哭著:“那她現在怎樣了?”
“沐院長說她是四級燒傷,雙眼已經失明瞭,臉……臉也都毀了。現在,她沉默寡言,但是卻是執意要見您。”
“好!我這就去,你讓她一定要等我!”安逸放下電話,馬不停蹄的向醫院趕去。一路上,他的腦子裡都是一片空白,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驕傲全都被自己踩在了腳下,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有懊悔縈繞在心頭。
葉子在走廊裡心事重重的徘徊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每當她遇到難處的時候,她的腦子裡都會浮現出安飛的身影。不論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如若,當年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的話,那今天陪在自己身邊的就會是他了。現在的他,是否已經浪子回頭,不再風流,遠離自己是他唯一的目的。可是,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要了自己,那又怎麼可能讓他輕易的離開呢?那是不是也太便宜他了。想著,她拿起手中的電話,毫不猶豫的撥通了欣然的號碼。
“喂,欣然。”葉子一臉的陰沉,哭泣著:“我現在已經是無家可歸了,我爸瘋了,把我媽給弄得是面目全非。他不要我們了,安越也毫不留情的把我給拋棄了,我現在就只剩下你這個朋友了。”
“葉子,你別哭了。”欣然焦急的勸慰:“我們是一輩子的朋友,你有難我當然會幫你了。一會兒我就和安飛去醫院看你。”說完,欣然就掛了電話,急匆匆的在書房外敲了幾下門,大聲呼喊道:“老公!葉子家出事了,我們去看看她吧,好嗎?”
安飛一聽葉子的名字,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但是,為了履行諾言,他又不得不再去見這個歹毒的女人。為了彌補佩慈,告慰她的在天之靈,他只能硬著頭皮往火坑裡跳。只要能打聽到雲兒的下落,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想著,他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走了出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臉的不悅問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