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審,獄卒沒多想就放他進去了。
知道有獄卒過生日,薛方還給了賞錢。
刑部大案多,每個人負責的案件都不一樣,刑部各個官員來往牢房也挺平常。
薛方讓手下把人押進刑訊室,自己則是繞了一下,來到霍起被關押的地方,找藉口調走了僅剩的一名獄卒。
他環顧四周,快步走到霍起牢房前停下。
此時牢房裡沒有其他人,兩個人交頭接耳地說了一會話,還特意壓低了聲音。
薛方也不敢久待,把要交待的說完,就連忙起身。
這時,一隻老鼠大搖大擺地從兩人面前穿過,爬進了隔壁的牢房。
薛方本是無意的看過去,卻發現那隻老鼠鑽進了一個褲腳。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看過周圍幾個牢房,並沒有發現,此時適應了裡面的光,視線隨著老鼠看到了那隻髒的不成樣的褲腳。
“旁邊牢房有人?”他大驚失色。
霍起頹廢地點點頭,剛剛薛方的話,讓他有點緩不過來。
薛方面露怒意,壓低聲音道:“你怎麼不早說!”
“那個人快死了,我來之前就在了,一句話都沒說過,每天就吃飯的時候動一下,趴在地上,跟狗一樣,雙腿像是廢了。”
霍起已經不在意了。
那人比他早來,又傷的很重的樣子。
頭髮像個雞窩頭,把整張臉都擋住了,除了吃飯的時候,其他時間都趴著不動,身體隱在陰暗的角落裡,很少會注意到他。
薛方走過去,想一探究竟,但那人躺在牢房的最裡面,他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到。
聽到入口有腳步聲傳來,他只好作罷,快步移步到門口。
獄卒把他要的東西遞給他。
薛方順勢問道:“那旁邊關的什麼人?沒聽說最近有大案啊?”
獄卒神秘兮兮地靠過來:“您記得去年大鬧金陵的採花大盜一案,喏,就是他乾的。”
去年年初,金陵城內發生了幾起入室強的案子,一直沒有抓到兇手。
“這樣的大案落網,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薛方疑惑的問道。
“這不是出了霍大人家的案子,就給耽誤了,我看傷成那樣,估計抓人的時候,肯定很兇險。”
那獄卒說完,又八卦的小聲道:“去年有一位受害者,是某某大人的遠親,特意不讓請大夫的,想讓他多受幾天罪。”
這樣說來,薛方放心了些。
“我聽說,那些被害的姑娘都送庵子裡了,太慘了,這樣的畜生,後面要是有結果了,記得跟我說下,我也好告訴那些家屬,讓他們出出氣。”
薛方留了個後手,見對方大方答應,他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