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說著說著,永福宮突然來人,說是大玉兒聽聞蘇茉兒說小玉兒進宮了,大玉兒恐小玉兒又是和多爾袞鬧了矛盾,趕緊打發宮娥來問問。
小玉兒一聽這傳話,頓時來了氣兒。
「姐姐你聽聽,咱們家的『大口袋』可真有能耐啊,宮裡不知道有多少耳報神,妹妹才進了關雎宮多久,她就知道了。」
小玉兒不愧為古代版本的槓精,一席話說得海蘭珠心不禁咯噔一跳。
不免的,海蘭珠開始往大玉兒是不是往她所住的關雎宮安排了眼線上想。不然怎麼就那麼及時的得到了小玉兒進宮哭訴多爾袞不是人的情況。
海蘭珠收斂驚意,只道:「倒是本宮的不事,和小玉兒說得興起,都忘了知會莊妃一聲。」
小玉兒一邊翻著白眼,一邊附和海蘭珠的道:「沒聽到姐姐的話嗎?趕緊回去告訴連坐月子都心思重,操心不該她操心事兒的莊妃娘娘一聲,臣妾卑微,可不敢擾了莊妃娘娘的清淨,且讓莊妃娘娘好生坐月子便是。」
意思是好的,但是吧,說話那個調調,真的很陰陽怪氣。簡直是老陰陽人了。
海蘭珠搖頭失笑,等永福宮來人一走,就笑罵小玉兒。「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現在連面子情都不屑做了。」
第19章 第〇2個故事!
「阿姐,這做面子也是要分人的。我這輩子算是被『大口袋』坑慘了。」
想起會嫁給多爾袞的緣由,如今的小玉兒依然意難平。她上輩子作孽太多?才導致了被親生姐姐坑。
「阿姐不嫌棄妹妹煩就成。」說話間,小玉兒不忘將手放在胸口處,假裝自己弱風扶柳。「妹妹在睿親王府過的日子實屬憋屈,常常回想起當初年少,在科爾沁的幸福生活。哪裡像現在這樣,眼淚都快將枕頭浸濕了。」
「委屈妹妹了。」海蘭珠嘆息著道:「可是這牛不喝水,咱們也不能強按著牛,讓牛喝水啊。」
「多爾袞,他連牛都不如。牛起碼能夠耕田,老了還能殺牛吃肉。可他多爾袞純屬眼瞎。」越說越來氣兒,小玉兒只差鼻孔出氣。
她的聲音真的很具有穿透力,就那麼一會兒功夫,迴音幾乎漫布了整個關雎宮。睡在後殿的蘇清之早就醒了,沒有鬧,安靜待在搖籃裡吐著泡泡。
阿碧雅沒有在暖閣伺候,而是守在房間門口。手中做著針線活兒,時不時抬頭看向屋裡。
知道鹹魚是怎麼個躺法嗎?懶洋洋的,哪怕姿勢妖嬈,都不屑翻身。
蘇清之就是這個樣子,沒人注意他的時候,眼神呆滯無神,活像個傻子,但是人在的時候,蘇清之就充分展現了自己無論花費多少時間都無法掩飾的哈士奇本色,靈動極了。
這不,阿碧雅琢磨著時間,就放下針線活兒,起身往室內走。蘇清之頓時秒變臉,惹得阿碧雅樂開了花兒。
「八阿哥醒了?」阿碧雅笑著道:「可是餓了,奴婢這就抱著你去找主子。」
說罷,阿碧雅伸手就把蘇清之抱起,接著就往暖閣走去。
此時暖閣內,小玉兒還在喋喋不休,聽那個意思,有點兒抱怨多爾袞不給她個孩子,還不准她紅杏出牆的味道。
蘇清之:「」
果然是清初,還沒有入關佔據富饒中原的時候,民風方面果然彪悍,不忌諱寡婦改嫁,更不忌諱男人不行,找外援幫忙。
要不是短手短腳,蘇清之定然要用手託著下頜,滋滋有味的看戲。哪會像現在,只能在心裡不斷的刷著『臥槽』來聊表震驚。
不愧是姓博爾濟吉特氏,就是牛。
好在小玉兒只是跑來海蘭珠面前抱怨,並不是想讓海蘭珠給自己出主意,因此看到小阿哥到來,小玉兒不用海蘭珠提醒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