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趕回,也只看到井野最終化為靈子的景象。淡而柔和的淡金色,美麗卻不耀眼的擴散在少女的周圍,身體由實體逐漸透明,從手的位置開始隨著淡金色柔光的普照而消散。井野媽媽撲倒在井野的身上哭喊,雖然沒有血肉關係,但在流魂街卻是血濃於水的親人,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親人的消亡,是怎樣的感受?冬獅郎以為自己就快要忘記了,但最終什麼也不曾忘卻過。
只有一個詞,叫做痛徹心扉。之後還有一個詞,叫做麻木不仁。出賣靈魂給惡魔,仇恨已經是比活著更加重要的存在。
最終,只有那件染血的紅白真央校服,殘留在小床上。午後的陽光溫煦怡人,但那陽光卻遠遠不如靈子消散時泛出金黃的美麗。
因為失去,所以眷戀;因為眷戀,所以美麗異常。
井野媽媽雖然沒有怪雛森什麼,但冬獅郎卻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壓力。一個花季般的女孩為了自己而死,恁是誰都無法承受這種生命的負重吧?
“對了,一直想問,你們怎麼會遇到虛?”看著發呆的雛森,冬獅郎連忙尋找話題。
“怎麼遇到虛?我想想,好像就是我和小和一起回家,路上她說想要試穿我的衣服,所以我就把我的衣服給她,然後就聽見什麼聲音,之後虛就出現了。”
“那十一區是誰的轄區?不是說每個區都是有番隊負責的嗎?”還有為什麼你們兩個真央的學生,為什麼會在相對和平安靜的十一區遭受虛的攻擊;為什麼當你們受到攻擊的時候近處居然一個駐守的死神都沒有;為什麼在最後緊要的關頭藍染隊長能夠及時出現並秒殺那隻虛;最後,就是很久以前曾聽過一次的市丸狐狸說過的話……這一切都有著怎樣的聯絡?作為女王的番犬,靈敏的鼻子,總是隱藏的再深的氣味也會被嗅出來。
“吶,小白,我真的不想失去我的朋友我重要的人。”
“啊。”誰都不想失去,尤其是在得到的時候。
“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失去呢?”雛森趴在冬獅郎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冬獅郎卻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不夠強,沒有能力,守候自己重要的人。
“小和她死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聽老師說,在屍魂界的死亡就是消散,就算靈力再高,最多十二個時辰也會消失的什麼也不剩下。吶,小白,我很害怕。害怕失去,也害怕消失。小和和我明明約好要參加今年的桃花節的……”
冬獅郎迷迷糊糊的聽著雛森的話,想起昨晚迷迷糊糊中藍染隊長說的話,總覺得雛森會很危險啊,因為那個藍染很危險。但他卻說得很正確:沒有能力的人是沒有資格說去守護的,所以進入十三番隊吧,為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而努力。
雛森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麼,他已經聽不清楚,因為雛森的低語漸漸成為夢囈,掛著淚水抵在冬獅郎的肩膀上睡著了。
“小桃睡著了嗎?”
“嗯。”點頭。
“小桃……她……”
“她很堅強。”冬獅郎看著奶奶篤定的說。雖然她看起來笨笨的,還很喜歡捉弄他,但他相信她。只因為,她是那個人的妹妹。
雛森奶奶瞭然而又如釋重負的笑了,溫暖而慈祥。
“冬獅郎果然是個溫柔的孩子呢,小月以前經常那麼說。”
……
“他說冬獅郎很善良但就是很彆扭,心裡總是裝著很多事所以顯得很成熟,其實心裡幼稚的不得了,稍微用點苦肉計就會乖乖上當任人宰割。表面上不怎麼樣,實際上卻在乎身邊的每一個人。這就是冬獅郎吧?”
冬獅郎不語的閉上眼睛,摩挲著肩上少女柔順的黑髮,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自始自終,這個世界最瞭解他的人還是他。但他卻不知道,他的善良只是因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