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婉盈神色沒有絲毫張變,仍然專心地開著車,淡淡道:“安泉既然敢讓你們跟我離開,當然是信任我才會這麼做,夏小姐,把槍放下來,我不想開車的時候被人威脅。”
“回去,我要去幫安泉!”夏依依似乎沒有聽見蔣婉盈的話,說道:“回酒店去。”
“不行,太危險了,幾分鐘後我的人就會過去,我要負責把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去!”蔣婉盈非常有理智地說道。
“砰!”夏依依抬槍朝車頂開了一槍,再次將槍抵信蔣婉盈的後腦,說道:“安安有危險,你要麼回去,要麼停車我自己回去。”
蔣婉盈將車靠路邊緩緩停了下來,夏依依伸手去開車門,似乎真的想下車回到酒店去幫安泉,手剛觸到車門,注意力略微有些轉移的時候,蔣婉盈已經把頭一低,揹著手擰住了夏依依的手腕,槍當然也物歸原主了。
“好不容易從危險的地方出來,又因為一些愚蠢的理由想回到危險的地方,只有最蠢的人才會犯這樣的錯誤!”蔣婉盈嚴肅地說道:“我既然將你們帶出來了,就要將你們安全地帶回到安泉那裡,夏小姐,我並不希望使用其它手段來讓你服從我的安排。”
槍被奪了的夏依依緊張的心情完全消失了,似乎比方綺還要柔弱地靠在後座上,神情黯然地說道:“可是安安有危險,他有危險!”
方綺似乎恢復過來,夏依依的表現給她的衝擊,比剛才槍戰時給她的衝擊還要更大,平時看起來大咧咧似乎對誰都不在乎的夏依依,居然因為安泉而開槍,雖然只是威脅,但那種心態可想而知,一直以為自己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很瞭解夏依依的方綺忽然間發現其實自己什麼都不瞭解,夏依依隨意的外表下,漫不經心的語言裡,卻有著對安泉遠比方綺想象中還要深刻得多的感情。
並不瞭解夏依依的蔣婉盈當然沒有方綺那麼多的感觸,完全從利益的角度考慮的蔣婉盈更不理會夏依依明顯衝動型的做法,看了看後座兩個女人的表現,蔣婉盈考慮了一下,解釋道:“並不是我不想回去,我的任務是保護飛淩小姐,我也想回去幫安泉,但我們現在回去,只會讓飛淩小姐更危險,安泉一個人保護飛淩小姐,短時間肯定沒有太大問題,剛才在餐廳裡的殺手不敢使用大口徑的武器,我估計他們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十分鐘,不,只要再過五分鐘,我的人就會趕到酒店去,那個時候,一切應當都會結束,而如果我們現在回去,只會讓飛淩小姐更加危險!”
“你到底是誰?”方綺終於忍不住問道。
“龍盟德國分部,對外事務部部長,蔣婉盈!我並沒有說假話,我跟飛凌小時候確實是在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只不過我五歲的時候跟父親來到了歐洲而已。”
“龍盟?是什麼東西?”夏依依慢慢恢復過來,好大概奇心也恢復過來了,仍然是很不客氣地問道。
蔣婉盈重新把車子發動,答道:“東西?龍盟可是一個組織哦,現在我們要去的就是龍盟在米蘭的總部。”
“安泉和飛凌真的沒事嗎?”方綺問道。
聽到方綺話語中將安泉的名字放在前面,明顯更加關心和關注,蔣婉盈苦笑了一下,答道:“肯定沒事,只要我的趕到酒店,一切就都結束了……”
汽車再次行駛在米蘭擁擠的大街上,馬路兩邊的霓虹燈倒映在汽車車體上,形成了流動霓虹景色,夏依依望著車窗外,忽然失落的感覺湧上心,上次安泉保護邵英齊,這次安泉保護飛凌,雖然她都在安泉的身邊,但卻從來沒有體會過安泉貼身保護,或許,我只是配角而已。看著窗外變幻的霓虹,夏依依心裡泛起了苦澀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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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不遠處的一棟商業樓裡,薩爾伯爵和培明頓公爵正透過巨大的監視屏觀察著酒店門口的一舉一動,喝著調酒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