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是真心的,我真的連給你暖床的資格都不夠的。”李曉晨曲起雙漆環抱著,將臉埋在雙腿間,眼淚肆意流淌,心裡無比悲涼。
廖清和的心裡也難過起來,想起上次吵架,為什麼就說出了那麼傷人的話,他從沒那麼想過的,從和她結婚的那天起,他就決定要好好對她的。不管各自有著怎樣的過去。
他上床,和李曉晨並排坐著,抱著哭泣的她,嘴裡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他除了說對不起還能說什麼?必須承認,當時去相親是被名字吸引去的,結婚也只是為了身邊有個人。也許有私心,但後來的生活絕對沒有把她當作另一個人。很久遠的過去,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喜歡多特蒙德也只是一種習慣。
“不要這麼想,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把你當成她,我已經很久沒有想到她了,連她的樣子都有些模糊了。”
到這時候這男人還在說著好聽的話哄著她,李曉晨真的不想再聽,這些話只會讓她更加心傷。有些事有些人是永遠的印記,怎麼能抹去?她的淚水怎麼也收不住。長這麼大,什麼事沒經歷過,哪一次不是突如其來沒有防備?可是經歷了這麼多次,依然沒有免疫,心還是會痛,會傷。
“過去不重要不是嗎?重要的是現在。”
這些誰不知道?她不想在搭理他,也不想甩開他的手。他說他的,抱他的,和她沒關係,甚至感覺不到他的溫度。
“把頭抬起來。”廖清和捧起她的臉,手試著她臉上的淚,可怎麼也察不幹,湊上唇,他想以這種方式接近李曉晨。他真的太瞭解她了。但李曉晨躲開了,沒有焦距的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失聲叫道:“不要碰我。”像只受傷的野獸。
“曉晨,你不要這樣。”
“你出去,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曉晨。”
廖清和叫她,他在叫她,她覺得噁心,他現在是在叫她?剛剛哄的也是她嗎?
“你不要叫我名字。”
廖清和靠在床頭怔住了。
“你給我出去,聽見沒有。”
廖清和圾著拖鞋出去了,李曉晨看著被帶上的門,把手邊的枕頭用力的仍了過去,彷彿廖清和還在門邊,其實她想砸他。她趴下,將臉埋在另一隻枕頭裡,她想起客廳沙發上的那個紅色抱枕,此時很想把臉埋在其間,那是和埋在枕頭裡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卻不想動,只想這樣趴著。這樣可以入睡。
廖清和接了個電話,公司有點事,非去不可,但又放不下李曉晨,想著出去之前進去看看她。躺在沙發上,聽著臥室的動靜,她可能睡著了。不敢貿然進去,她剛剛那表情恨不得把他撕了,連名字也不讓他叫。真讓人頭疼。何質斌好好的說什麼多特蒙德,李曉晨,多久的陳年往事了,看見就看見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種事如果是他親口告訴曉晨,局面會有所不同吧!至少可以誠心些,好好的說也比較容易被接受和諒解。有時想想,如果當時沒有答應舅媽去見面,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和以前一樣,過著讓人豔羨的單身生活,還是和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女人結婚生子,偶爾是不是也會後悔怎麼沒有和那個叫李曉晨的女人見一面?
婚終究還是會結的吧,這個世界終究不是一個人,有母親,有姐姐,有社會輿論,也有作為一個兒子該承擔的責任。只是若結婚的物件不是李曉晨,生活也許麼有這麼愜意,也不會這麼在乎吧?那終究只是如果。
他結婚時其實也和曉晨一樣迷茫的,那麼倉促的婚姻,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自己平時也不是個草率的人,對待這件事卻如此輕率,難道僅僅是因為“李曉晨”這個名字嗎?或者只是厭倦了單身生活,想身邊有個知冷知熱,貼心的人,不用去姐姐家蹭飯,副駕駛座只給一個女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