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祀聽了,臉色不變,似是沉思,半日才道:“話雖如此說,缺了一把鑰匙,又怎麼能開啟?”
胤禎大笑道:“八哥,你竟是傻了不成?我們何必如此?”
說著揹著手在屋裡走了兩圈,才冷冷地道:“我們只要匣子,不要鑰匙,照樣還是能開啟的,當今開鎖的木匠到處都是,難不成還被四個匣子所困不成?榮俊的不用說了,明兒個就讓他送來,張廷玉的和隆科多的,早些兒派人偷來。最有難處的,就是這個天狼星可汗的,不過也好,我表哥可就是鳳衛的統領,一個小小的匣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聽到胤禎冷厲的話,胤祀起身把玩著窗臺上的碧色菊花,聞著那濃香淡墨,不可置否地嘆息道:“雖然你的意思說的很明白,只是,我畢竟是圈禁了十年,往日的勢力早已消失殆盡,哪裡還能做什麼?”
他的話,卻是極有道理的。縱然是心中不服,可是圈禁十年是事實,如今出來,物是人非,自己當年好容易培養出來的勢力,如今早已倒向了雍親王府,即使自己如今很是想將那些勢力重新收回來,可是卻力不從心。
“八哥,你很不用如此擔憂。”胤禎笑容十分詭異:“我被流放皇陵,意思暗中訓練了一批死士,雖不及當初的鐵甲衛隊那樣厲害,可是卻又比尋常的人厲害,偷幾個臣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胤祀眼前一亮,隨即卻又搖頭道:“實在是不行,畢竟那幾個人,可都是老奸巨猾的人了,不能輕敵。”
胤禎拍拍胸脯笑道:“八哥你就放心罷,我自是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看到胤禎如此,胤祀品度了一會,也只好依,將事情全權交給他去料理。
望著胤禎的背影,胤祀輕輕嘆了口氣,那個皇位,自己是無法妄想的,只是無論如何,不能便宜了胤禛夫妻。
什麼東西,他都是最好的,連娶妻,也是那個絕美的女子,生孩子,也是那個聰明伶俐的弘曆,他不服氣,同為人,論圓滑,論起才華,他都不比他遜色,為何自己在他眼前竟是如此渺小?
胤禎先是回到了自己的貝子府中,可巧嫡福晉完顏氏過來道:“爺可回來了,正有事情找爺商議呢!”
臉上略有不耐煩,然則完顏氏家族的勢力終究還是在朝中有些的,分發詔書的那一日裡,說為何分發三分詔書的大臣,便是完顏氏的兄長,可見自己還是有些殘餘的勢力,故而他也不能對完顏氏如何冷臉,因此淡淡地道:“爺我還要進宮去,福晉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
完顏氏忙笑道:“聽說四嫂有身子了,妾身正準備厚禮,前去道賀。”
頓了頓,眉山染了些笑意盈盈:“還聽說,被休了的八嫂子也住在雍親王府裡頭,好歹妯娌一場,妾身也想去拜見一番。”
“去見她們做什麼?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不成?”胤禎冷冷地道:“再說了,他們勢頭爭勝,我們去,沒的讓人恥笑!今個兒不過就是探聽訊息去,八哥倒是讓郭羅絡氏好生嘲笑了一番。”
說得完顏氏臉上一絲愕然,半天才回過神來。
瞅著胤禎盛怒中的臉龐,完顏氏輕聲嘆息,柔聲道:“妾身自是知道爺心裡的苦楚,只是,妾身是女人家,不能替爺出謀劃策,總之這些小事兒上頭,妾身很是該操心一番的,寧可多個交好的妯娌,也別豎立一個敵人,日後才會留一條路不是?那八嫂,當初圈禁的時候,她還是對八哥不離不棄的,只是八哥不要人家,原也是怪不得她的。妾身也是女人家,很明白她心裡的苦楚,如今他又成了家,生了孩子,何必苛責呢?”
胤禎守陵十年,此時聽到完顏氏這般的問、溫聲軟語,不禁心神激盪,點頭道:“既然你有如此的見識,我還有什麼不允的?”
完顏氏微微一笑,道:“妾身才從孃家裡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