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同學一場。他們也都知道你的性格。再說又不是求她們辦事,找她們借錢。”
“好。”
李曉晨沒有聯絡她們,她是個慵懶的女人,所以她沒有朋友,所以她27歲了還是這樣,一事無成,不思進取。別人在她這個年齡都是忙著供房子,忙著買車,她卻從來都不想。同事笑她,誰取了她都是福氣,不要車也不要房,現在這樣的女孩已經絕跡了。就像現在,她住著大房子,坐著高檔車子,卻從不覺得有多幸福。幸福與物質無關,那幸福是什麼?
廖清蘭約李曉晨去逛街,她給李曉晨買了條項鍊,說是補見面禮。李曉晨不習慣戴首飾,她從不買飾品,覺得帶在身上特別累贅,看廖清蘭那麼真誠,她也不好推辭,盛情難卻。她也買了條裙子給廖清蘭的女兒多多,她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基本的禮節還是懂的,她打心裡喜歡那個叫她舅媽的孩子。那晚她在廖清蘭家吃晚飯,然後自己搭公車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她想起多多。可愛的孩子,胖嘟嘟的小臉,天真的笑,撒嬌的叫著“舅媽”,讓人恨不得把她領回家疼。原來她也是喜歡孩子的。
回到家,一片漆黑,陌生的漆黑,沒有由來的害怕。什麼時候起李曉晨變得膽小了。她把所有的燈都開啟,拉上窗簾,把電視聲音調大,電視裡放著整點新聞,□主席出訪某國,□總理去某國企視察工作云云。然後去了浴室,她要把剛剛心裡一閃而的害怕從體內衝乾淨。
然而洗澡非但把害怕沖走,反而加深了,看著鏡子裡披著長髮的女人,彷彿不是她自己,而是從《午夜兇鈴》裡出來的貞子,讓人想尖叫。
廖清和出差已經一個禮拜,聽廖清蘭說明天早上8點的飛機,那9點就可以到。他回來就不用害怕了,房子裡有另一個人的呼吸和聲音。下次他再出差就不出門,或者在天黑之前回來。這樣想著,卻那麼急切的想聽到他的聲音來驅除此刻的恐懼。
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也從沒覺得害怕,可能是這房子太大地緣故,讓人覺得空曠,沒有安全感。
她撥通了廖清和的電話,對方回答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使用,再撥,還是。連續撥了十分鐘都一樣,她只好放棄,盼著他打過來。蒙著被子弓著身子躺在床上,把手機拿在手上,時不時翻開看一下,彷彿在等的是救命電話。終於在等了半個小時後,《紅河谷》的歌聲才姍姍響起,她迫不及待的接通,不管這電話是誰打來的。事實上知道她電話的人也就廖清和兩姐弟還有趙青青。
“喂……”
“這麼快就接起來了?”
電話這頭的李曉晨像找到救世主般幾乎要哭出來,還好忍住了,否則糗大了。
“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
“剛剛接了個老同學的電話。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我今天和你姐姐去逛街了,她送了我一條項鍊。”
“哦。”
“多多說想你了。”
“是嗎?那麼你呢?”
“聽說你明天回來?”李曉晨答非所問。
“嗯,明天早上的飛機。”
“一個人在家害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這男人怎麼那麼厲害。
“那早點睡吧!晚安。”
“哦,晚安。”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就這樣把電話給掛了??也是,他們之間好像總是沒有共同的話題可以聊。還好,接過電話之後總算可以緩解一些,腦袋可以去想別的事情了。比如突然想去買件泳衣,學游泳;比如明天廖清和回來要燉什麼湯;比如廚房的油煙機要洗了;比如自己要去買內衣了。
第七章
李曉晨這一覺破天荒的睡到十點,明明有鬧鐘的。起來看了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