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碧波盪漾,雖是春雨方停,卻已處處鶯鶯燕燕、紅紅綠綠,踏春的人還真是不少。路邊山上粉紅鮮豔的小花,經歷春雨的潤澤,個個嬌媚芬芳、爭奇鬥豔,煞是好看。
路邊踏青的小姐公子,歡欣雀躍摘採野花,有些大膽的,卻已摒棄了男女隔閡,成雙成對的相互鬥起詩詞、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歡聲笑語一路響個不停,氣氛甚是活躍。
趙閒舒舒服服的吸了口帶著泥土芳香的氣息,果然是“春”天到了,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發情的發情,發騷的發騷,一番‘漫漫長路嗯啊叫,攪得老子難入眠’的壯觀場面啊。
趙閒騎在馬上,看著周圍無數吟詩作對的男男女女,心中一動突然湧出一陣詩意,甩了甩飄逸的長髮,緩緩沉吟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醒時同交歡,兒女忽成行,好詩啊,好詩!”
“哎呀呀!趙兄大才!”他話音一落,就聽旁邊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甚是清越,帶著濃濃的鼻音絲毫感冒了。
我天,竟然還有同道中人,趙閒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站著一群男男女女,個個衣衫明亮、人模人樣,似乎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剛才吟的那黃色小段,女的臉色嫣紅,男的捂嘴偷笑。
當中一人卻是熟人,有些日子不見了,趙閒欣喜的叫了一聲:“哎喲,這不是太子殿下麼,幾日不見,長得越發的帥氣,怎麼,帶這麼多人出來叫春…不對,踏春啊?”
“粗俗!下流…”太子殿下還未說話,他旁邊一人倒是插上嘴了。
趙閒掃一眼,只見這人白面無鬚,神色甚是倨傲,竟然是那徐子清。
趙閒嘿嘿笑道:“我當是誰了,原來是徐兄,狗養狗養!”
“徐兄莫要生氣,”胖太子笑呵呵的道:“這位就是咱大梁青年派第一名將,趙閒趙大將軍,孤對他頗為欣賞,很想看看你們孰高孰低啊。”
“著還有看嘛。”趙閒跳下馬來,用手比劃了一下,徐子清剛齊及他鼻子,整整高出半個頭啊。
“你…哼!”徐子清忙退上了一步,其實他身高已經很不錯了,可趙閒出生將門,彪悍的基因決定了一切,加上十幾年的堅持不懈鍛鍊,徐子清當然比不過;在場也沒幾個能比過的。
“他就是趙閒”眾人微微一驚:“金陵那個少年將軍,就是你?!”
金陵的事情實在太振奮人心,但訊息傳的慢,待這幾天訊息從宮裡透露出來後眾人才知曉,又在短短几天之間便已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正在向大梁數省蔓延。
趙閒也沒有否認,微微一笑:“正是趙某。”
“趙閒,你怎麼也在這裡啊?”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響起,帶著絲絲的驚喜,趙閒掃了一眼,站在胖太子身邊的,竟然是葉莎。
她今日著的是一身淡紫色長裙,配上她晶瑩如玉的肌膚,頗顯幾分美態,因為第一次在趙閒面前穿女裝,趙閒一時間還沒認出來,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咦,葉莎小姐,你也在這裡啊。”趙閒朝她揮揮手,臉上神色絲毫不變,輕笑道:“我也是出來叫…踏春的。”
胖太子掃趙閒一眼,嘿嘿笑了一聲:“何止踏春,趙閒那小詩也有趣的緊,叫人過耳難忘啊。”
此言一落,站在他身後的眾男子便都哈哈大笑起來,幾個女子也是臉色帶羞,葉莎眉目暈紅,忙低下了頭去。
“趙閒公子,許久不見,你到越發讓人刮目相看了。”趙閒正在與胖太子閒扯,突然聽到一陣咯咯銀鈴般的笑容,回頭一看卻愣住了,驚訝道:“沈雨姑娘,好久不見啊!”
“是啊!”沈雨微微欠身,她今日依舊一聲綠色長衫,青絲直垂漫步行在百花之間,唯美的和林黛玉似的,慢慢走到趙閒不遠處,輕笑道:“趙閒公子,你可騙的我好苦,你上次只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