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長刀的男人,這打扮他早上便見過,正是沈凌山的人。
趙閒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考慮片刻,還是走了進去,酒樓面積這麼大,他不相信自己還能碰上沈凌山。
胡一刀急吼吼的帶著趙閒來到三樓,立刻有為四十歲上下的家僕迎了上來,帶趙閒進了一間房裡。房內面積不小,生著暖爐,帶著一絲幽幽的香氣,侍女不停在進進出出,往桌上端著飯菜酒水,巨大的桌子,坐著幾個身著文袍,年齡不大的少年,交頭接耳討論著什麼。
見趙閒進來,一個穿著華貴,滿臉紅潤的小白胖子,立刻跳了起來,此人正是凌家二少爺凌月,他像見著親人似的,笑眯眯的撲過來,激動道:“哎呦~閒哥~我可想死你了~”
那忽閃忽閃的曖昧小眼神,讓趙閒一陣惡寒,忙把胡一刀擋在了前頭,大聲道:“滾一邊去,找爺什麼事,快點說。”
胡一刀也一臉驚恐,擋著胸口道:“找爺什麼事,快點說。”
“哎呦~”小白胖子用摺扇在空中虛打了一下,,絲毫不介意趙閒的態度,熱情的走到他身邊,感激道:“閒哥,您的大恩大德,我凌月記著,來來來、您請上坐…”說完把趙閒硬拉到了上席,還細心的給他斟了杯酒。
大恩大德?趙閒心中莫名其妙,他可不記得幫過著這小胖子的忙,不過有人對他感恩戴德,他當然不能嫌棄。趙閒坐在席上,大手一揮,謙虛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足掛齒…”瞧瞧這臉皮。“就是就是!”胡一刀的眼睛,一直在周圍幾個穿紅戴綠的女子身上亂飄,還不忘附和幾句。
“嘖嘖嘖……”凌月聞言,胖乎乎的小臉滿是敬仰,舉起胖乎乎的大拇指,讚歎道:“不愧是閒哥,果然夠霸氣,這常州城除了您,誰能降住黃天霸…呸!應該是黃天天小姐,我凌月,服你!”隨行幾個人連忙點頭,一臉崇拜的看著趙閒,以前被趙閒和黃天天欺負的怨氣,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透著打心底裡的祝福。
趙閒臉色微微一僵,心虛的咳嗽了一聲,暗道:“莫不是打那丫頭屁股的事情,被這群傢伙知道了?這可不太好,黃天天只是的姑娘家,若傳出流言蜚語,非得尋死不可…”趙閒臉色不自然,正想解釋兩句,小胖子卻站起來,胖乎乎的臉上帶著一絲感動,舉著一杯酒道:“廢話不多說,為了慶祝我凌月重獲新生,為了感謝閒哥捨身取義,這杯酒,幹!”
小白胖子豪放的一飲而盡,趙閒也莫名其妙的灌了一杯,旁邊同樣不知所云的胡一刀,眨巴著小三角眼,湊過來問道:“閒哥,你把黃天霸宰了?”要知道黃天天可是凌月內定的夫人,雖然凌黃兩家還沒婚約,但兩家都預設了,這一直是凌月的夢魘,除了黃天天死了,還有什麼事能讓這小白胖子如此高興,胡一刀想不明白。
趙閒白了胡一刀一眼,小聲回應道:“怎麼可能,興許是這小胖子燒糊塗了,好好吃你的菜,別亂問。”胡一刀點點頭,埋頭吃起了菜來。
幾杯酒下肚,桌上幾人臉色都帶了幾分紅潤,其中一名書上打扮的年輕人,見場面有些沉悶,便起身開口道:“光喝酒,未免太過無趣,早問趙閒公子文武雙全,恰巧大家都是讀書人,不如我們合力,吟上一首接龍詩如何?小生不才,就起個頭…”
小白胖子立刻叫好,幾個陪酒的女子也嬉笑了幾聲,這個時代,吟詩是風雅時尚的事情,就和趙閒原來的世界唱歌一般,特別是這種吃花酒的場合,不吟幾句詩找找樂子豈不遺憾。
趙閒等人房間的隔壁,也坐著一桌人,其中兵部尚書沈凌山,正和一臉恭敬的柳知府相談甚歡,桌上還有兩位女子,穿著華貴氣度不凡,其中一位身著翠衣,長相嬌弱,正是馬車後的那位沈家小姐。
二女正微笑討論著什麼,忽聞隔壁要吟詩,沈家小姐臉上帶著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