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說,小老鼠,吱吱叫,看見貓兒就跑掉。”
門簾內的胤禛一時之間怔忪了。
這樣的笑容,有很多年沒有見到了。從前,玉寧便是這樣笑,這樣發自肺腑的喜悅,即便是年氏也學不來萬分之一,即便是蘇小曼也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
胤禛後來覺得壓抑,是哪裡錯了,究竟是哪裡錯了。
到此刻,他才知道,原來蘇小曼原來碧落都是不開心的,和他在一起不開心嗎?
玉寧是開心的嗎?
玉寧開始是那樣的笑的,後來,便再也不笑了。
玉寧說過什麼?“胤禛,我寧願死,我不要你有別的女人。”
“是,我是妒婦。胤禩說只要我嫁給他,他便從此不娶!”
他是怎樣回答的,他似乎是給了她一巴掌。
她是他的人,如何能受他人的誘惑!
後來玉寧不笑了。後來他只記得她決絕的眼神和淚水。
蘇小曼也善妒,碧落也善妒。一直都善妒,善妒到叫他厭煩。她從不體諒他。
但是,此刻,當他看見她的笑容時,他終於知道,這一生他曾經錯過了什麼。
一步錯步步錯。錯到如今。
他知道,耗盡所有他期盼的不過是這一抹笑容。他希望看見她真心的笑。
放下布簾,胤祥挑高眉毛看向他。
胤禛說道:“挑了幾匹?”
夥計答道:“看了七八匹了,都不錯。”
胤禛點頭,扔了一錠銀子給他:“回頭我叫人來取。”
夥計不迭的答道:“多謝多謝,爺,小的這就給您寫個條子。”
胤祥低聲問道:“是不是?”
胤禛點點頭。
胤祥站了起來,胤禛按住他,接過夥計遞來的條子,然後說道:“先走。”
胤禩的隱痛
胤禟和胤俄酒興正濃的時候忽然發覺——胤禩早已離開水榭仰頭看月負手立於風中。
胤俄大著舌頭:“你那麼看還能把嫦娥看下來不成?快來喝酒!來!來!”
胤禩默默地自欄杆邊走回水榭中央,接過胤禟遞來的酒杯然後慢慢的抿著。
“先前老十四困在甘州進退兩難,如今皇阿瑪準了十四的密奏暫停進剿,不出一月十四便會回京述職。八哥,就為這你也不該老是皺著眉頭。來,坐下。”胤禟將胤禩拉了過來,“來,痛快的喝兩杯。”
胤俄往嘴裡丟塊蜜瓜含混的說道:“十四那裡的糧草均是年羹堯耽誤下的,什麼路途遙遠運輸困難均是幌子,等十四回來咱們要聯名參他,哼,參死他,看老四還得意什麼!”
胤禩猛一拍桌子,胤俄險些給嗆死,胤禟連忙給他拍背:“八哥,您這是怎麼了?哎呦,老十,你也慢點啊!”
胤禩喝道:“十四既是密奏你我如何得知?難道我等同十四私通訊息?這是什麼樣的罪名?還有年羹堯的事兒,這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嗎?雖說他妹子成了老四的側福晉,受寵也就這兩年的事兒。十四出征前,他不也請了瞎子替十四算了命,說是‘貴不可言’?去年咱們賞的東西他不也收下了?”
胤禟說道:“年氏先前雖說死了兩個孩子,這不是又快生了嘛?年羹堯那兒靠不住!”
胤禩冷哼道:“年羹堯十歲朝上的兒子都押在老四府裡,說明老四心裡也不踏實,年羹堯的事兒還得緩一緩,這顆棋子得看怎麼用用在哪兒。”
胤俄好容易緩過氣兒來:“你們這些事兒費腦子,我也鬧不明白。那個我倒是聽老四那兒的人說,開頭十四要的那個女人怕是要死了。”
胤禟摸了摸腦門:“哪個女人?”
胤俄嗤笑道:“不就是那個道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