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家愛人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想到自家一向堅強的愛人伏在自己懷裡難得紅了眼眶,江流當即把滿腦子有的沒的甩開,聲音更冷:&ldo;既然你不肯招,那就別怪我用些特殊手段了。&rdo;
抬步&ldo;踏踏踏&rdo;踩著軍靴走了,出門命令下屬去把刑具準備好。自去己洗洗手拿了鞭子,正要回審訊室,趕巧遇到聽說他把柏舟收押了的蘇唯知急急忙忙地過來。
蘇唯知見著江流,微微一笑:&ldo;江流,謝謝你。&rdo;
江流搖搖頭:&ldo;我為你出氣不是應該?有什麼可謝的。&rdo;
蘇唯知心底一暖,不再客氣,只道:&ldo;我和你一起去看。&rdo;
江流猶豫一下。等會他若是用刑,場面必定血腥,在他眼裡,自家溫柔純潔的愛人不適合看這些,但是再想想,大概唯知看到柏舟這個仇人受苦受難,心情會好些?思忖再三,還是沒有說話,默許了蘇唯知跟進去。
蘇唯知進了審訊室,一眼就看到太初闔眸坐在鐵窗後,看上去竟似對眼下情形半點不擔心。聽到開門的動靜,他睜開眼,看到蘇唯知,半點沒有驚訝的樣子,甚至還教養頗好地對蘇唯知點頭致意,語調冷淡:&ldo;蘇先生,又見了。&rdo;
蘇唯知看著太初這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心底說不出的不痛快。他咬了咬牙,沒吭聲,把目光投向江流。
江流點頭,用力扯了扯自己手裡的鞭子,凌空抽一下,正要說什麼,外面來人報告:&ldo;江軍長,有人找您!&rdo;
江流皺了皺眉:&ldo;讓他等會。&rdo;
一道女聲冷笑從門外傳來:&ldo;什麼時候我見你,還需要等會了?&rdo;
伴著這道聲音傳入耳中,蘇唯知眼瞧著自己沉穩冷靜的愛人,臉色&ldo;唰&rdo;地紅了,然後……一寸寸,白下去。
女子從門外轉了進來,一身黑裙修身,面容艷麗,卻盡皆被她周身霸道的氣勢壓住。
她眸光冰冷看住江流,語調寒得要掉冰碴兒:&ldo;一別多年,江軍長好大的架子。&rdo;掃過江流手中拿著的鞭子,冷呵,&ldo;怎麼,這是要動私刑?&rdo;
先前還威勢十足的江流臉色慘白得像個死人:&ldo;不,我沒……不是……&rdo;
尤許垂下眼眸,冷冷道:&ldo;不什麼?隨意構陷的事情都能做了,江軍長果然大不同以往。&rdo;
江流語不成句:&ldo;……不、不是……尤……&rdo;
別看江流現在一方軍界大佬呼風喚雨,他其實是窮苦出身,自小在孤兒院長大‐‐那個孤兒院,就是尤許已過世的母親,以尤許的名義建立的。
尤許母親未過世的時候,常帶著尤許去孤兒院看孩子們,少年時的江流性格內斂,常被人欺負。
霸道明艷的小女孩厲聲呵斥走他面前圍著的一群少男少女,然後嚴肅著小臉伸手遞給少年時的自己一塊糖,那是江流迄今為止最寶貴的回憶。即使午夜夢回之時,他也不敢多想,只怕念得多了叫記憶褪色。
多年未見,再重逢就是在這個場景下,江流時隔多年,又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ldo;手足無措&rdo;。
好容易捋順了氣兒,江流簡直從吊睛白額大蟲成了沒斷奶的貓:&ldo;阿尤,你怎麼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