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忍不住變了臉色,她深知追究下去沒完沒了的道理,索性改口問正題:皇上可有為難殿下?
歐陽維沒料到她竟話鋒一轉問了這個,隨即收起嬉皮笑臉,牽她的手漫步走起來。
“皇上罰了我三年俸祿,閉門思過以示懲戒。”
嶽淡然一驚,停了腳步:這可算是重罰了?
歐陽維輕笑一聲,並不在意,“俸祿只是身外物,並沒什麼要緊,所謂的‘閉門思過’卻大有文章。”
——閉門思過對王爺不利?
“今時不同往日,裝病招蘇千順來的那段日子,我已有了掣肘皇上的身家,不必再日日上朝周旋,限不限足都沒關係。何況限了我的足,心腹黨羽大可上門來見我。皇上沒蠢到想借此將我隔絕在朝堂之外。只不過我現在還沒猜出,他這一著到底有什麼深意。”
——閉門思過,是不是連進宮都不能?
歐陽維笑道,“今天進宮,我已將你的事同皇上說了,皇后也應承幫忙。”
——怎麼幫忙?
“皇后的三姑姑終身未嫁,願收你為養女,你從此就隨北瓊的國姓。”
北瓊的國姓啊,那以後她在家族宗譜上就要姓聞人了嗎?
兩人走了一會,下頭來人稟報:嚴相登門求見,正在會客廳恭候。
歐陽維將嶽淡然攔腰抱起,直奔會客廳,“老狐狸果真上門了,我們去會會他。”
嶽淡然一驚,要會你自己去會,我去幹什麼?
這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歐陽維有沒有打算盤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兩人糾糾纏纏走到會客廳,起初她還想著將頭埋在他懷裡遮住臉,自覺徒勞後乾脆自暴自棄了。
會客廳裡何止左相,一眾人等見維王殿下不顧場合地懷抱美豔女子端坐高堂,面面相覷。
左相吃驚了半天才敢開口;嶽淡然被迫窩在歐陽維懷裡聽著來往間若有深意的對話,思路非但沒理清,反而越纏越亂。
她對朝局權謀本來就了無興趣。一群人暢談了足有一個時辰,歐陽維又設宴款待來客。
從會客廳到宴客廳,嶽淡然的位置倒是沒半點改變,偏偏歐陽維還緊著往她嘴裡喂這喂那。
當真食不下咽!
嶽淡然敢怒不敢言地扭捏了一晚上,歐陽維只壞笑著想怎麼整人。
兩人回了房,嶽淡然虛張聲勢地不理人,歐陽維也不去哄,顧自唉聲嘆氣。
嘆來嘆去,把嶽淡然的心長吁短嘆的一塌糊塗,終於矜持不住,拉過他的手輕輕寫了幾個字:那些人讓你煩心?
歐陽維忍著笑,“無妨。”
他的演技說不上拙劣,卻遠遠算不得上乘,只怪看客太過好騙。
冷戰還沒打就結束了,歐陽維反握她的手,“成嚴與郭侯不同,算不得投誠就一心忠貞的臣子,他今日能投靠我,明日也能背叛我。要不是郭侯極力勸說,他恐怕一時半晌還不會順我。就是現在,他的態度也很是模稜兩可。”
郭侯,嶽淡然記得,他到底是把人收入囊中了嗎?
嶽淡然默然不語,歐陽維的手便開始不安分,吻到濃情處又難免得寸進尺,“淡然,你也親我一次好不好?”
這是什麼手段?
嶽淡然瞪圓眼不知如何回應;歐陽維再接再厲地勸說,“每每都是我拉著你親熱,從不見你回應……”
不反抗就是回應了,還要她怎麼回應?
嶽淡然臉都白了,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歐陽維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的臉,心裡十分受用她手足無措的模樣,“我想要你,你不想要我嗎?一直都是我在忙上忙下,總覺得是我在強迫你。”
得隴望蜀這四個字,說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