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號！”

“這位幸運兒就是99號！”

“不知道他今天是否來到我們現場？”

“如果您在現場，請趕快站到我們的舞臺中央，領走屬於您的百萬大獎。”

“再次重申一遍，這是無償資助，您不需要額外付出什麼，但要配合我們做些宣傳！”

“99號？”

主持人拿著話筒大聲宣告結果。

群眾們從短暫失望後回過神來，開始跟著一起大聲起鬨。

“99號！”

“99號！”

“99號！”

……

整齊的呼喚聲如翻湧的海浪。

氣勢磅礴。

震耳欲聾。

聽起來令人心神跟著顫抖共鳴，激動不已。

商鶴卻沒有半點這般情緒，心底一片冰寒，壓抑住暴漲的怒火，臉上露出幾分譏諷之色。

這麼巧就是我？

呦呦！

麼嘻！

兩隻精靈先後給出提醒，已經有人盯上他了，惡意就像風中的螺螄粉。

“這獎我不領還不行？”

“就算是撕掉號碼牌，那天的青年恐怕也會跳出來，告訴我他們留存有備案。”

“之前還不敢肯定，只當是我自己的胡思亂想。”

“現在……”

“呵呵，你們應該就是白組吧？”

“精通詐騙手段的社會精英，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非要得到我家的老宅子呀。”

“很好，那就玩一玩吧。”

“你們丟擲的餌，我現在是魚……來較量一番，看看是我大飽口福，還是你們滿載而歸。”

“我也許會亡命天涯，但你們要丟的可是命啊！”

商鶴眯眼笑著，像是在為獲獎而感到高興，但他半遮住的眸子裡卻冰冷酷虐。

“我是99號，這大獎是我的啦！”

“誰？”

“在哪裡？剛才有人說話了！”

“誰是99號？”

眾人循著聲音望來，見到豔煞旁人的幸運兒，紛紛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人潮也如摩西分海般為他讓出道路。

商鶴不卑不亢，面帶堅硬的喜悅笑容，登上臨時搭建的舞臺。

主持人熱情招呼道：“恭喜您了，先生，怎麼稱呼？”

“商鶴。”

“商鶴先生，再次恭喜您今日獲得我們準備的百萬大獎，能和我們分享一下此刻的感情嗎？”

“可以，高興！”

商鶴不言苟笑，惜字如金，像是出席某項嚴肅活動。

人群中傳來零碎壓抑笑聲。

主持人有點繃不住，但很好管控住面部表情，問道：“額……商鶴先生，您能再具體一些嗎？”

“可以，激動！”

“額，商鶴先生……”

“可以，喜悅！”

商鶴像個面癱，惜字如金，只知道做部分重複表述。

喵的！

老子心情本就不好，不就是噁心人嗎？譁眾取寵誰不會誒！

狗雜碎，咱們好好玩玩！

人群中傳出此起彼伏的鬨笑聲，甚至還有人在帶頭鼓掌，因為商鶴的表現引起了他們的好感。

主持人輕咳兩聲，面色難掩尷尬，不再無關緊要的事上糾纏下去。

招手示意。

一位禮服女侍者送上一張紙板，上書“百萬心願”字樣，讓商鶴抱著合影留念。

上輩子也是這般流程，商鶴板著臉配合下去。

……

一切流程結束，人潮緩緩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