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有些懵,大宛的退兵讓他絲毫沒有放鬆的感覺,反而有暴風雨之前的壓抑。一連兩天的全力戒備之後,大宛卻沒有一點的動靜。
於此同時,讓李瀚更加擔心的事情卻是,按照文鄒鄒的話,最多三天就能醒來的鳳九霄,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
現在居然盯著文鄒鄒就跟見到兔子的餓狼一樣,讓文鄒鄒有種隨時隨地會被居然咬上一口的感覺。
“咳咳,那個,王…王爺真的沒事,不信你自己把脈,看,好的很嘛,就是睡著了而已。”
居然不說話,只是坐在鳳九霄的身邊,手握著鳳九霄的手,繼續盯著文鄒鄒。
“睡覺哪有不醒的,軍醫,你說,王爺也不是喝醉酒,怎麼就睡不醒呢!”小包不依不饒地問著。
“我,我,這我行醫那麼多年,我也不是很清楚啊,而且,王爺這也不像是中毒的跡象啊!哎,我對毒物的研究不深,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呢。”文鄒鄒無奈地說,“我聽說,江湖上有個毒醫,叫丁銳,要是他的話,說不定會知道。可這戰場上到哪裡去找毒醫啊!”
居然不說話,也不再盯著文鄒鄒,心中有些煩躁。
一年前,江湖傳言,在東臨國東面,靠近桑梓國的地方,毒醫丁銳被朝廷的人找到,被誅殺了。只不過,萬三千那裡的訊息卻是,這件事頗有蹊蹺,還需要再查,時至今日也沒有任何的訊息。
一連四天的平靜之後,當李瀚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慮了的時候,大宛的進攻,再一次發動了。
這一次的進攻,比上一次還要猛烈,雖然算不上措手不及,可還是讓李瀚有些意外,他不解,為何大宛那裡忽然變得焦急起來。可是,派去大宛的探子沒有任何的迴音。
鳳九霄被刺殺的事情,雖然已經很盡力去遮掩了,可是訊息還是不脛而走。戰前折將是兵家大忌,中路大軍人心惶惶,幸虧有李瀚坐鎮,才能暫時穩定軍心。
除此之外,馬鴻鵠,這個抗擊大宛的常駐將軍,沒有任何積極的舉動,只是隨意按照李瀚的要求,派個一兩支軍隊參戰,完全沒有拿出自己家的兵力抗擊大宛的意思。不僅如此,他更是第一個撤出馬家堡的軍隊。
馬鴻鵠一撤退,馬家堡的兵力頓時少了三分之一,顯得有些薄弱起來,加上連日來,大宛的軍隊不再是簡單的猛攻,而是採取了車輪戰的戰略,輪番進攻,中路軍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後方的補給雖然暫時還構不成威脅,只是這樣下去,遲早也是個大問題。
容不得李瀚進一步地瞭解大宛的意圖,前線士兵的疲憊已經到了頂點,到了戰爭第六天的時候,前線被突破了,落雁鎮徹底丟失,馬家堡一下子變成了抗擊最前線。
在這危急的時刻,鳳九霄始終沒有清醒的意識,居然寸步不離鳳九霄,每日用內力幫鳳九霄活動血脈,防止他因為躺臥的時間太長而血脈不通,導致一些其他的問題。
終於,在戰爭持續到第八天的時候,李瀚得到了一個令人焦心的訊息,大宛繞過馬家堡,截斷了馬家堡糧食的供給路線。馬鴻鵠這個時候才開始有了些動作,看似認真地對抗起大宛軍隊來。
只是,他對於解救馬家堡之圍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在馬家堡的西面的大興堡開啟了另一處戰場,大宛只有大約有五分之一計程車兵被轉移。
派遣出去的求救士兵已經走了四天了,沒有任何的訊息。再等不及援軍了,李瀚斟酌許久之後,下令全軍,朝著馬家堡西南面的流雲城撤退。這裡離目前被馬鴻鵠駐守的大興堡不算很遠,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其他的地方,不是綿延的山脈,就是湍急的河流,大宛要進駐東臨國,必須要開啟這個缺口。
然而,李瀚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在這種時刻,大宛幾乎沒有派多少人駐守剛剛奪下的馬家堡